宋家辉也把看热闹的年轻人拉走了。
如此一来,年轻人一走,老辈分的人也走了;留下一些老一辈的大叔大娘们也不好意思再留下,也跟着宋三成离开,由他安排入座。
雷策关上喜房,搓搓手,后知后觉的发现,他没出去,那叫一个尴尬。
“在哪儿愣着做什么?腿疼不疼?”楚天意把手里的铁盒子放在床沿,走到他面前,拉着他坐到床上,伸手掀他的裤脚;一只大掌猛地袭来,抓住她的手。抬头一看,雷策小麦色的俊脸,染上的淡淡的红晕。
“没,没事。”雷策心跳紊乱,握住柔荑的手,又紧了几分。
“嗤……”楚天意好笑的抽回手,“放心,我不会占你便宜,我会些推拿之术。”
雷策讪讪的咧开嘴:“推拿之术可不会外传的,你和谁学的?”
楚天意笑容一僵,随即,浅浅笑着;从一旁端来一根长凳,放在他受伤的腿下,“和师傅学得,你也别问我师傅是谁,现在不能告诉你。”
“嗯。”雷策盯着她柔美的脸庞,也不计较她的不坦然,至少她没有刻意隐瞒他。
掀起他的裤筒,便见他的腿从膝盖到脚腕处青黑一片;楚天意忍不住皱眉,“你怎么搞的?这腿都快废了。”
“吓着你了?别担心,我身体好,过两天等淤血一消,也就好了。”雷策伸手要放下裤筒,却被那双柔软的小手握住,“不行,我先给你推拿一次,不然……今晚你别想睡安稳了;一会儿还要出去敬酒,你这腿受不了的。”
说干就干,以按摩的手法刺激他的穴位。
雷策蹙起眉宇,小腿各个穴位似有千万只蚂蚁朝里面钻一般,又疼又痒,让人抓心挠肝的,疼痒难耐。
楚天意明显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粗重,却没有喊过一声疼,这个男人,真把自己当成铁打得了。
将腿上的穴位推拿了三遍,楚天意才停下后,甩甩酸软的手腕,“好了,淤青消了一些了,晚上用热水给你敷过后;再给你推拿几次,腿上的穴位应该就能通了。”瞪了他一眼,“腿都成这样了,你还亲自去迎亲,你是不想要你的腿了?”
“不能委屈你。”雷策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这种痛可比被子弹打中还让人难以忍耐。
楚天意鼻子酸了一下,星眸中柔和了许多,“何必呢!”
雷策犹豫了一下,还是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身边,“别难过,我这腿就算好不了,也就这样了;只要你不嫌弃我就行。”
“嗯。”楚天意吸吸鼻子,定定的望着他那条腿,“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的腿废了,一定会治好它。”
“我信,丫头,别哭。”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直到外面有人敲门,雷策才放开她的手。
楚天意抿了抿唇,疾步走到门后,拉开门;宋家舅舅宋三成站在门外,“宋大叔,是要敬酒了吗?”
“额,对,对,你和雷策赶紧出来啊!”宋三成尴尬的说完,连忙转身走开了。
楚天意含笑回头看了雷策一眼,“起来吧!该去敬酒了。”
雷策放下被架在长凳上的腿,一瘸一拐的朝她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我们象征性的喝一杯就好。”
“好,我的酒量可不好,我若是醉了,你可得负责管着我。”楚天意巧笑嫣然,反握住他的手。
雷策捏捏她的柔荑,算是回答;新上任的夫妻俩相携走出房间,雷策看了看周围这么多人,便放开了她的手。
楚天意撇他一眼,也不为难他。
宋家辉见他们出来,连忙迎了上去,“表哥,表嫂。”
“宋大哥,我们这辈分可乱了,我是该叫你宋大哥呢?还是表弟?“楚天意笑得满脸戏谑。
宋家辉挠挠头,飞快扫了雷策一眼,调笑道:“这个,表嫂还是叫我家辉吧!我怕表哥吃醋。”
“这个可以有,家辉。”楚天意笑的太开心,雷策却不爽了,顺手拍宋家辉一巴掌,狠狠瞪了他一眼,“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去端酒来。”
“行嘞。”宋家辉手脚麻溜的从放酒水的桌上,端起一盘放了两个小碗和一瓶白酒的木质托盘,回到二人身前,“表哥,表嫂,走起。”
楚天意笑的开怀,这个活宝,“你这表弟,倒是比你风趣多了。”
第一天结婚就被嫌弃了,雷策黑着脸,跟上她的步伐。
宋三成朝他们招招手,问道:“策儿,你的腿还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