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还是小楚丫头懂咱们的心;咱们这就是越闹越热闹,不闹冷冷清清的多没意思。”陈大国指着楚天意,眉开眼笑。
楚天意心下一笑。
江梅无语摇头,拉着楚天意说着话,“小楚,别理他们,来和我说说;你这清明上河图上绣图的人物是怎么勾勒出来的;还有啊!你这副绣图上的很多细点我都没看明白,像这个‘王家纸马店’......”
楚天意悉心听她说完后,才一一为她解答,“其实整个绣图因为图案繁琐,采取了苏绣和蜀绣两种绣法;想必江奶奶和云奶奶都知道,苏绣有三种针法,三种针法里又分了几种。”
“第一种,直绣分为直针和缠针;第二种,盘针分为切针、接针、盘针、旋针;第三种,套针,这种针法起于唐朝,盛行于宋代。”至明代的露香园顾绣,清代的沈寿时得到了进一步发展。
套针流行的十分广泛,也是苏绣绣法最为主要的一种绣法。
“而蜀绣药更为复杂一些,分了一十九种绣法;清明上河图就是采用了苏绣和蜀绣的十九种绣法.......”
这还是上辈子遇到了一个专业绣娘教给她的,可惜,这两种绣法在后世近乎失传。
江梅和云秋水越听越来兴趣,与她讨论了半天刺绣的问题。
她们两人也是后期才热爱刺绣的,以前她们虽然是大家闺秀,可是正好遇上战乱年代;家族都为了保命疲于奔波,刺绣这种东西也只是学了皮毛。
到后来参军后,根本没时间接触刺绣;久而久之也就越来越生疏,到近年来才开始重新拾起来。
随着两人越问越多,楚天意渐渐了解到两人对苏绣和蜀绣的了解也只是趋于表面,讲解的更加仔细。
这样一来,江梅和云秋水对她就越来越喜爱,到最后两人都拉着她舍不得她走了。
柳长青走进堂屋,见她们聊的热火朝天,“江前辈,云前辈,陈前辈,程前辈,于前辈,关前辈。”
“你小子来啦!这是要走了?”程国新面容温和,脸上带着浅笑。
“是啊!出来半天了,该回去了。”柳长青找了个地方落座,转而问楚天意,“小楚,各位前辈的身体都检查完了吗?”
楚天意微微颔首,“检查完了,就是还有七位前辈没来,这会儿也没时间了,等下次有机会再给他们检查吧!”
“也好,那我们这就走吧!老首长还在医院等着的。”柳长青起身告辞。
江梅和云秋水对他十分嫌弃的摆摆手,“你走我们不留,小楚可要多来陪陪我们;你今天给我们讲的刺绣技巧和手艺,让我们收获颇多,谢谢你了。”
“应该的,这些也不是什么不传之秘。既然事情办妥了,那我先走了,各位爷爷奶奶多注意身体,天气转变太快,别着凉了。给您们开的药要准时记得吃,别因为药苦就不吃了。”
“好好,我们记住了,小楚丫头倒像个小老太太了。”云秋水温柔带笑,“赶紧走吧!这会儿回去还能吃午饭,再迟点可就没得吃了。”
“好,那我们先走了;几位爷爷奶奶下次见。”楚天意挥着手,与柳长青一同走出养老院。
上了车,柳长青也放下了拘束,“哈哈,小楚,怎么样?几位老前辈有没有为难你?”
“为难倒是没有,可能看我面嫩吧!试探倒是试探了几次。”楚天意侧目回着。
“是吗?看来几位老前辈对你倒是印象很好;刚才看你们聊的挺好的,看来几位老前辈已经在接纳你了。”
楚天意皱了皱眉,有些困惑,“应该是吧!我也摸不清他们心里的想法。”
“摸不清才正常,你只要好好对几位老前辈就行。”
楚天意点点头,柳长青在提点她,让她谨守份内之事就行;她也是这么想的,本就不是喜欢麻烦的人。
楚天意闭上眼,闭目养神。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养老院里,几个老人坐在一起,关鹏飞抱着两瓶酒,眉头紧锁,“这个楚天意很可疑。”
“为什么这么说?”江梅下垂的眼睑微抬。
关鹏飞从他们脸上扫过,“你们想想现在是什么年代,她又多大;十年动荡才过去多久?那些珍惜宝藏早就付诸一炬,她从那里看到清明上河图的?还有,她不过是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就算是从小学医也不可能将医术学到如此纯熟。”
“她把脉和开药方的时候,那动作都太过熟练,好似做过几十年的一样;并且,她将我们的习性摸的很清楚,知道我们几个老头子喜欢二锅头,知道你们喜欢刺绣。可据我所指,你们喜欢刺绣也只是近年来的事情。”
这些疑点一一摊开后,程国新几人也忍不住深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