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南平走上前,将手中的名单递给她,“看看吧!你认为应该报恩的人,就是这么对我们罗家的。”
罗芳媛接过来看了看,笑道:“爸爸,是我们罗家该报答人家,不是人家该报答我们罗家;她可没欠我们罗家什么,是我们罗家欠了她丈夫,差点还欠了她两条命。一条命是她的,一条命是人家师兄的,你认为人家这么做有错吗?”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错事已经做下,也许之前她对楚天意这个医生不关注,甚至是轻视;但自从再次见到她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轻视的心思。
能够在人才济济的军区医院坐稳中医科主任的位置,那是一般人吗?再加上这几年的经营,人家手里不定有多少人脉呢!
“爸爸,您还是去和楚天意医生道个歉吧!诚心诚意请求她的原谅,也许我们罗家还有一条生路。楚天意这人虽然是医生,可架不住人家医术高明,能耐呢。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经营,她手中不缺人脉;若是你早三四年把她除去,也许就没这么多事儿了。”
罗南平看着女儿心中装有家族,算是放下了心来,“芳媛,这事儿我也后悔啊!可是,没办法。当初想着楚天意医术高明,我们罗家的人要是有个什么事儿,才与之交好。谁知道以前楼家一脉的林峰告诉我御医门的秘密,楚天意就没存在的必要了;相比起御医门的宝藏,一个医者对我们罗家而言已经无足轻重了。”
罗芳媛静默的望着他,等候下文。
“芳媛,你也看到这份名单了,我们罗家损失惨重;再这么下去,我们罗家会沦落到二流家族的行列,到时候......”
“爸爸想让我去和楚天意套交情,是吗?”罗芳媛打断父亲的话,“可是上一次我们去的时候,楚天意可是丝毫不给我们面子就将我们赶了出来,您认为我再去能得到什么结果?”
罗南平目色阴暗深沉,冷漠莫测的盯着她,“行了,我知道;你不愿意去就算了,爸爸会想办法的。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吧!别到处乱走动。”丢下话便离开。
罗芳媛望着父亲离开的背影皱眉。
“楚教授,您现在有空吗?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一名青年医者追上已经走出教室的楚天意。
楚天意回首,浅笑道:“有空的,你问。”
“那个......楚教授,我想问问......问问您,您爱人的情况。”青年医者涨红了脸,眼睛不住的往她身上瞟。
“我也不是很清楚,这是上面的机密,不是我们该过问的。”楚天意嘴角的笑容敛了敛,“不过,我倒是想问问这位同学,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呢?”
“这个,这个,楚教授......”青年医者连脖子都开始红了。
楚天意眨了眨眼,静静等着。
青年医者见蒙混不过去,眼一闭,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是林前辈说想打听打听您的情况,我这才来问的。”说完,虚着眼,偷偷看她,“楚教授,您别生我的气,大不了以后我不打听您的事情就是了。”
“呵呵,别紧张。”楚天意瞬间笑颜如花,“那么,你能告诉我,你是从哪儿知道我爱人出任务了?看你问的样子,似乎知道我爱人出的是什么类型的任务;同学能否一并告诉我?”
青年医者紧张的捏了拳头,背脊上冷汗淋漓,“在军区医院里听说的,有一次帮忙的时候,在西医科主任门外听见的。”
西医科主任门外?
楚天意抱紧手中的课本,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同学,你回去吧!”
青年医者猛地抬头,惊疑不定,“楚教授,您不怪我?”
“怪你做什么?你也没做什么事,回去吧!”楚天意摇摇头,转身离开。
青年医者站在原地,暗暗捏了一把汗;面对方才笑语宴宴,却言语咄咄的女教授,总感觉身上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楚天意到洗手间洗了手,回办公室拿来金针囊来到秦湛的病房,“刁医生也在,正好,我这会儿要给师兄施针;刁医生不介意给我打打下手吧?”
“不介意,不介意。”刁南明明显愣了一下,旋即便喜笑颜开。
楚天意拿出备好的金针囊,从里面取了五枚金针消毒,“刁医生,我需要十八枚金针;剩下的金针就交给你了,在五息时间内消毒完毕。”
“是。”刁南明心甘情愿的开始消毒。
楚天意定心为秦湛施针,当十八枚金针进入秦湛的各大穴位后;不知是刺激到了神经,还是病人本身就有要醒来的迹象,秦湛的眼皮和手指都在轻微颤抖。
“楚主任,您看。秦老这是要醒了吗?”刁南明站在一旁,一边观摩针灸,一边观察秦湛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