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晾衣服的郭漫诧异地看着她,难以置信。
“不可能吧?要真是他,怎么不来找我呢?”郭漫说道,也将心里的疑问说出来,但,她又想起了早上的包裹,心里一惊,“田甜,你帮我晾下衣服——”她说完,连忙朝着营地的方向跑去。
会是他吗?
郭漫激动地朝着营地跑去,心里不敢相信,但又感觉是他。
在营地外,她被两名哨兵拦住,“同志!我是小学的老师,请问,这里是不是来了特种兵,凌中校?”郭漫激动地问道。
“同志,我们无可奉告,这里是营地,你不能擅自闯入!”里面正开着会呢,这些哨兵虽然认识郭漫,也不能放她进去。而且,特种兵作战一向很秘密,他们只知道他们的代号。
郭漫失望地叹了口气,站在那,也不想就这么回去,“那我在这等他们开完会吧!我认识陈连长的!”郭漫又说道。
哨兵没再说话。
郭漫站在营地外守了很久,才听到里面稍稍有点动静。
“陈连长!”她听到陈连长的声音,连忙大喊道。
凌北澈才从帐篷里出来,就听着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心悸动了下,同时,也带着淡淡的怨。
陈连长转首看向他,凌北澈点点头,戴着墨镜的他,朝着营地门口走去。
“陈——”
看到身影,她还以为是陈连长,可定睛一看时,那熟悉的迷彩,黑色的贝雷帽,酷酷的墨镜,眼前的男人,不是凌北澈是谁?
凌北澈沉默,薄唇紧抿,戴着墨镜,使他看起来严肃得很,郭漫看着他,心里发紧。
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她瘦了,还黑了!凌北澈心里又气又疼,没说话,迈开步子,带头走了几步,“跟上!”感觉她没跟上,他转身,厉声道。
郭漫这才挪动步子,跟了上前。
“你,你是不是昨天就来了?为什么没找我?!”她看着他的背影,激动地问道,小跑着上前,凌北澈没说话,郭漫直觉他在生气。
“你说话啊!为什么来了都不找我?!”她又问道,心里很酸,很委屈,跑上前,将他拦住,凌北澈摘掉墨镜,一脸的冷硬。
“我马上叫人送你回京城!”凌北澈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声音坚定而严厉,脸色也阴沉得很。
不是思念的话,反而是冷硬的命令,郭漫心酸,“不可能!希望小学一天没落成,我一天不会回去!”她倔强地吼道,然后就要离开。
凌北澈一把扯过她的手臂,将她拉近,一脸阴沉地瞪视着她,“这里是你逞能的地方吗?!回去!”凌北澈暴吼,额上的青筋暴起,那声音吓得郭漫打了个哆嗦。
但是,吃软不吃硬的她奋力地甩开他的手臂,红着眼眶瞪着他,“在你眼里,我就是来逞能的吗?!你凭什么这么认为?!我回不回去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凌北澈,我讨厌你!混蛋!”三个月不见,没想到见面了,还是吵架,郭漫心酸委屈得很,吼着吼着,眼泪也落了下来。
她倔强地擦去,又要转身,凌北澈上前,一把将她扯进怀里,紧紧抱着她那骨瘦如柴的身子,瞧她瘦成什么样儿了?!
心里又气又疼,“这里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你天天面临着危险,你让我怎么安心?!”凌北澈吼出了心底话,如果他不尊重她的话,早就找人把她押回去了,而不是每天让陈连长帮他暗中保护着她。
他的话,让她终于受用了许多,郭漫撇着嘴,委屈的眼泪更加肆意地流淌。
“那你不能好好说吗?!总是对我凶,我心里好受吗?”郭漫哑声吼道,趴在他怀里,拳头不停地捶着他的胸膛。
凌北澈的大手抚摸上她的后脑勺,满心的心疼,“因为我也气!你一声不吭地跑来了,根本没把我这个丈夫看在眼里!连个商量都没有!”凌北澈将她推开,按住她的肩膀,气恼地吼道。
郭漫看着他,知道错的是自己,愧疚地低下头,“我是怕你不答应我来——”她低低地说道。
“明知道我不答应还来?!知错犯错!罪加一等!”他恼道,郭漫抬首,看着他,微微愣了下,忍不住踮起尖叫,抱住他的脖子,吻住了他!
凌北澈心里一暖,坚硬的心也柔软下来,反扣住她的头,改被动为主动,深深地吻住她,带着连日来的思念和担忧,力道很重,既带着爱也带着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