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北寒笑笑,郁子悦也笑笑,不会误会他们之间还会有什么。她只知道,现在的凌北寒心里只有她一个女人。
“真好,在我离开之前,还能见到你们。我还以为你们永远不会原谅我呢——”夏静初笑着说道,看着郁子悦,也看了看凌北寒,那一身正气的男人,和这个美丽单纯的女孩。
他们都是美好阳光的人,他们也最般配。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还提这些干嘛?”郁子悦说道,拿起一颗苹果,削着。
“静初姐,过去那么久,你也不要自责了,凌大哥和凌大嫂,他们都是很大度的人,如果还怪你,今天就不会来看你了。”崔雅兰说道,郁子悦也点点头,“雅兰说的对。”。
凌北寒这时起身,没说话,走了出去。
“怎么不把小家伙带来给我看看——不过,医院细菌多,小孩子不能来——瞧我这记性——”夏静初说道。
“下次一定带来给你看看!”郁子悦现在讨厌不起来夏静初,将苹果切成小块,递给她,夏静初接过,说了声谢谢。
“郁子悦,我还是得跟你说声,对不起。”夏静初吃完一片苹果,说道。
“快别说这些了,我早就不怪你了——”其实夏静初也没真的伤害到他们,只要他们夫妻同心,别人再多的小计谋,又能怎样?
“你也别多想,保持乐观的心情,癌症是可以战胜的!”郁子悦又鼓励道。
夏静初笑着摇头,“我从没觉得我会有好下场,也从没觉得会治好,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这就是报应吧。种下什么因,结什么果。”她喃喃地说道,眸子里带着豁然。
懊悔了又怎样?
人世间本就没什么后悔药。如果她没有自暴自弃,如果她一直心存善念,不自私,不卑鄙,也不会这样。
夏静初将当年怎么自己故意摔倒,流产,十年后又嫁祸给肖颖的事情,都一一跟郁子悦他们说了,郁子悦虽然早清楚了这些,但还阻止不了夏静初说,她就像是一个站在十字架面前的囚徒,将自己犯的错,一一地说出来,心里才会觉得被救赎了,那种负罪感才少了很多。
凌北寒去找了医院的专家,询问一下,夏静初还有没有救。
得知的结果是,她已经是癌症中晚期,即使动了手术,切了子宫,做化疗也活不了几年。
他只能想办法问法院监狱那边,能不能让夏静初提前出狱,在监狱外离开,起码比在那监牢里要好很多——
夏静初被提前释放,夏杰将她接在自己的以前在郊区买的房子里,打算在这里跟她共同度过人生最后一段时间;崔雅兰因为老家拆迁的事情,在京城要耽搁几天,跟厉慕凡暂时住在别墅里——
老家的房子被拆迁,赔了一笔款子,近一百万。对崔雅兰来说,还不少。老家两个叔叔家一家给了十万,农村人,重男轻女思想严重,他们这些年也从没照顾过她。她跟他们也没什么感情,但看在父亲的份上,还是给了,这些钱给他们凑凑,还能重新买房子。
忙好这些后,两人去了A市,厉慕凡要在中国分公司主持一段时间,崔雅兰成了他的助理。跟着厉慕凡,学了不少知识,当然,两人也常常发生些办公室暧昧,没少被公司同事说闲话。
有天,公司集体员工大会上,厉慕凡拉着崔雅兰上台,给他们介绍,她是总裁夫人。当时她既感动又很难为情,不过,站在他身边,她也什么都不怕了。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埋首办公的厉慕凡淡淡地说了声“进!”只见穿着一身深色套裙的崔雅蓝进来,她的头发高高地束成马尾,怀里抱着文件,“总裁,这是销售部这个季度的报表,请您过目!”崔雅兰站在办公桌前,恭敬地说道。
双眸贪婪地看着坐在椅子里,那认真专注地批阅文件的男人,心悸着,被他全身上下所散发出的魅力吸引,一时间失了神。
许久,厉慕凡才抬首,捏了捏鼻梁,睇着对面的她。今天的她,穿着一身利落的套装,里面是件白色衬衫,衬衫领口开着,露出里面那条他又还给她的坠子。那白皙的肌肤衬着那坠子,显得很诱人。
“Ellen小姐——”他的身子慵懒地倚靠进皮椅里,睇着她,幽幽地说道。崔雅兰这才回神,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将那文件呈上。
“这是销售部这个季度的报表!”她说道,看了他一眼。他今天穿着一件深色衬衫,衬衫领口松开三粒纽扣,露出里面麦色的健硕胸膛。那样性感,迷人。
“过来——”
“干嘛?”
“让你过来就过来!”
“不要!”崔雅兰反驳,办公室激情几乎每天上演一次,今天还没上演过,她当然是害怕的。每次从总裁办公室出去,总会被一些八卦的同事问起。
“Ellen,送个文件这么久啊?”
“是不是又被总裁吃干抹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