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山寨建设三面依靠山崖,十余米的高大的木桩由麻绳相连,构成了山寨的城墙,气势磅礴雄浑,而贼人似乎也已经得到了前哨带来的消息,已经有许多山贼弯弓搭箭,一旦我们接近到射程范围内,便直接射出。
这时,寨墙之上突然出现了金属才会有的反光,只见数十名披盔戴甲的精壮山贼捧着奇形怪状的黑色圆管,站定在了寨墙上,开始瞄准。
“防御阵型!”郑祁大吼一声,举起了盾,这盾也是由雷铁打造,呈规则的长方形,数百盾牌在列队后被举起时,可以组成宽五十米,高两米的坚固盾墙,若仰天举起,可以防尽抛射的箭支以及铳弹,而后军则将盾牌仰天举起,尽量贴近盾墙,整支大军如龟壳般牢不可破,更不会有性命之忧。
将士们皆怒喝一声,按照平时的训练举起来一排排盾墙,然后跟着口令向前缓缓迈进,整支军队如一座铁山,向前坚定地挪动着。
突然,宛若狂暴的雷霆在天空中炸响,浓郁的青烟被风吹昏了天空,那些山贼开火了!
“啊!”几名举盾的军士似乎身中流弹,而盾牌上,竟有一个不小的洞,这子弹竟能穿过三厘米厚的雷铁盾,并使盾后的军士受伤!
“加快行进!”郑祁见状大惊,连忙呼喝众人加快行进的步伐,但下一刻,又是雷霆炸响,轰隆之声不绝于耳,而空中本就被青烟糊黑了,如今已看不见一丝白云,这黑烟如遮天蔽日般,令人心悸。
而这次受伤的军士竟为上次三倍有余,仅仅开展不到几分钟,便已经损伤五十余人!
郑祁咬了咬牙,大吼道:“兄弟们,挺住!”
然后话音刚落,又是轰鸣之声大作,青烟四起,甚至我能隐隐听到那伙贼人的叫好声和欢呼声,以及轻佻的口哨声,透过盾牌之间的缝隙望去,只见许多流氓状的贼人举着兵器大声呼喝,而那些披盔戴甲,手持火铳的贼军竟熟练的装填着火铳,只感觉恍惚间,他们又装填完毕了。
而郑祁也明白如今打不过,吐了口唾沫暗骂晦气,接着便大声呼喝道:“兄弟们,撤!”
所有军士如蒙大赦,举起盾牌迅速向后撤退,甚至有推挤喧闹的现象,但郑祁目光一至,除了撤退时兵甲碰撞声,便没了所有声响,秩序尽然的撤退之后,便只留下了十余个受伤无法行动的弟兄,而郑祁派人只抢回来了几个伤员,便无法行动了,因为派出一个人就死一个。
初战败北,从发下命令到退败仅仅十余分钟,九百余人的队伍便损伤了近百人,纵然铁山军再强,如今的士气竟有些低落,人人埋头丧气,有个别人因伤员中有自己的兄弟而痛哭不止,而郑祁也没办法,安慰了军队后便让全军再退五十步,休整一下。
而我也拿出了个水囊,喝了几口水,然后又往嘴里塞了个饼子,刚想睡一会,却发现郑祁站在了我面前,只见他盯着我,道:“年轻人,你是冒险者吗?”
“是的,大人。”我愣了一下,回答道。
“跟我来。”只见郑祁拍了拍我的肩膀,叹口气后边往后方走去,我下意识便提起兵器,连忙跟上,跑了数十步之后,只见有六个人围成一个圈,嘟嘟囔囔不知说些什么,见郑祁来了以后便一起注视着他,顺带也看到了我。
郑祁将我带到后,便闷声道:“你们都是冒险者,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