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如此,她倒是有些安心,会不会大宝侥幸活了下来,可是,真是活了下来,师傅为什么又不跟她说呢?
她离开枫城,心还慌得厉害…
御剑停在那城楼上,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泪水开始从眼中肆意开来。
“谁干的!是谁干的!”她大声吼,怀里的镜子被她“啪嗒”一声狠狠的摔在地上,镜面被摔碎,摔裂了百里均的脸。
“琯砚你在哪儿?”她听到镜子里师傅在唤她。
“快回山上来,为师在等你……”
她不等百里均说完,便又御着剑的跑了,她飞过了好多高山,飞过了她曾经来过的所有的城镇。
全都不在了!全都不在了!
去了哪儿?去了哪儿?
她心里明白着呢,心如明镜,可是那镜子,她总给它罩上一层灰,再涂上一层泥,好看不清,看不清,便就不是真的了。
她去了一家酒馆,叫了一壶酒,那酒辣的厉害,即墨不是说了,借酒能消愁吗?
喝醉了,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像水一样的往嘴里灌,灌的整个胃都要烧起来了,她不管不顾,只是一直喝。喝到反胃吐出来,吐出了黄胆水,吐了满脸的眼泪。
她醉着,恍恍惚惚的御剑,剑身东倒西歪,她也只在剑上痴痴的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笑什么可笑的事。
那剑跟着她的指引,落到了狼城上,城上有着守夜的狼群,狼群见了她,纷纷伏在地上行礼。
御着剑越过府邸,落在了房间门口,门关着,她伸手使劲的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