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时,花不如的大腿上,刚刚被杜沉非一刀划过的地方,竟然有鲜血一线线地流了下来。原来这花不如的皮并没有那么结实,和别人一样,也会流血。
花不如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皱了皱眉,道:“不错,你的刀果然很快。”又看了看脖子上架着柄刀的儿子花又红,对杜沉非道:“你不要杀他,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咱们有话好好说。”
杜沉非道:“快把那先生以及他的行李马匹交出来,我便放了你儿子。若敢动半点不良的心,立刻叫他人头落地。”
花不如道:“好!我把那先生还给你。”她朝身后招了招手,道:“去把那个书生带出来。”有两个人立刻进了那栋房子,不大一会儿,有一个人便押着谢友龙走了出来,后面一个人牵着那匹马,行李也驮在马上。
原来这花不如是色中的魔头,见谢友龙人物齐整,起了一片不良的心,倒没有伤害谢友龙。
杜沉非见这谢友龙不曾被杀,也没有挨打,心中大喜,也有心饶这花又红一命。
牛犊先见了谢友龙,大声喊道:“谢先生,我和大哥在这里。”
谢友龙想是在黑暗中关久了,突然出来,见了这金光灿烂的阳光,十分耀眼,眼也睁不开,听见声音,欢喜道:“小金鱼,牛犊子,快来救我。”
牛犊先冲过去,将那两个押着谢友龙的人,一脚一个踢翻在地上,牵过马来,王坐青也赶忙过去,搀扶着谢友龙就走。
杜沉非看着花不如,道:“既然你没伤害这个先生,我也不会杀你儿子。”转头吩咐牛犊先与王坐青道:“你们二人,保着谢先生快走,我等下就追上来。”
那谢友龙终究不放心,大声喊道:“小金鱼,你小心点。”
杜沉非道:“先生放心,没什么大事。”
那三人都跳上马走了。
约莫有半个时辰,杜沉非也放了花又红,提刀上马,出了这花不如家。
那花又红已吓的似一团稀泥,瘫倒在地。
花不如却还在痴痴地望着杜沉非离去的身影。
燕飞来在一旁轻轻地问道:“我们不去追吗?”
花不如叹了口气,道:“不追。如果追回来,你会吃醋的。”
燕飞来听了这话就笑了,笑的就如一个孩子重新得到母爱一般,又掺杂着一种十分奇怪的味道。
杜沉非一路顺着大路追来,追了四五十里,赶上谢友龙、王坐青、牛犊先。谢友龙见杜沉非毫发无伤,安然跟上,十分高兴。
谢友龙道:“小金鱼,这一路真是多亏了你和牛犊。”
杜沉非道:“幸好我们在路上碰到了王兄,不然赶到临安,也没先生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