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沉非便与牛犊先各骑了马,快马加鞭,一路尘土飞扬,往西方急追而来。
二人风尘仆仆,鞍马劳顿,追赶了一天,跨乡过县,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地界,也不见可疑人影。
来到一座山下,只见那山,十分险峻,着实嵯峨;重重丘壑,曲曲源泉;藤萝悬削壁,松柏挺虚岩;野花佳木知春发,翠鸟黄莺应景鸣。
牛犊先在后大声道:“哥哥,我们先得在这里休息休息,我的马不如你的马强壮,跑得远了,如今已是累的浑身汗流了。”
杜沉非听了,见前面一块巨大的圆石,道:“好吧!我们在前面那块石头上坐一坐,今天天色已经不早,等下去找个地方过夜,明天一早再赶。”
牛犊先大声道:“大哥,要睡觉,这块石头上好睡,就在这里过一夜嘛!”
杜沉非笑道:“你这个牛犊子,果然跟动物一样,很好养活,一点也不挑剔。”
牛犊先道:“哥哥,到哪里不是睡?”
杜沉非大笑。
二人下了马,爬上那块巨大的青石来。
杜沉非拣个没有鸟粪的地方坐了,心想这天大地大,去哪里找这六个小孩?只是一时愤怒,又答应了那些可怜的人们,若不替他们找到,又如何好意思再去那个镇上接那沈加甜?自己学得一身武艺,如果不行侠仗义挺身而出,又学这武艺有什么用处?这些人如此心狠手辣,不杀他们,又何以泄我心中之恨?
太阳正一点点沉西,夕阳的余晖就如那柄烈日乌云刀的光辉一样耀眼。
一只老鸦突然飞过,落在这山中茂密的树林中,“呱呱呱”地大声鸣叫,在这树林中所有的鸟叫声中,数这个老鸦叫得最响。
杜沉非正在胡思乱想,茫然无策。
牛犊先却四处张望,突然拉了拉杜沉非的衣袖,道:“大哥,快看,那里有一个人背个什么玩意走过来了。”
杜沉非看时,果然有一个人向这边大踏步走来,只见这人身高九尺,体形略肥,四肢粗大,略有点驼背,看起来就像一个大狗熊,个头竟然看起来比牛犊先还要高大几分。
这人一手提着一个巨大的单手长钩作为防身武器,这个长钩似剑而弯曲,分量看起来也不轻,钩尖内卷,多刃而锋利。
江湖中练单钩的人很少,因为其既不同于单刀,又不同于单剑以及单鞭,各部分的使用和表达,要做到恰到好处,要练好单钩,没有十年苦功,绝非易事。
那人另一只手却紧抓着一个麻布袋,挂在肩上,远远的只见那个麻布袋里面似乎装着一个活物,在里面略微动了动。
杜沉非见了,心想道:“莫非这人便是拐走人家孩子的,将一个孩子装在这麻布袋中运往哪里去,以掩人耳目?只是怎么又只有一个,其他五个呢?”
那人已走到了这块大青石旁边,杜沉非突然拔出刀来,一跃而起,挡在那大汉前头。
牛犊先也立刻抡着大斧跟了过来。
那大汉见二人挡住去路,似乎吃了一惊,停下脚步。
大汉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
杜沉非道:“我们是挡你路的人。”
大汉问道:“我又没得罪你们,如何来挡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