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二二零三年,在雷鸣市残砖断瓦的街道,一个小孩进出一栋栋破败的建筑,警惕的寻找着什么,充满希望,却总是失落,两手空空的他,把拳头握的紧紧的,好像要挤破手心的空气,从中得到什么,太阳缓缓地从空中被挤走,而小孩也不甘心的掉头,沿着来路警惕的往回走,深怕有什么东西跟在身后,大约行进了半个小时左右,小孩子终于在栋破败的高楼下停住了脚步,从大楼布满灰尘,爬满青藤的墙壁上,依稀能猜测到这栋大楼当年是何等的辉煌,小孩从大楼的后门进入,然后慢慢一层一层的跑到了35层的顶楼,来到了一间明细带后期人工搭建的却隐藏的很好的棚屋面前,小孩在门口踟蹰着,似乎不知道是否要进去,但就在小孩犹豫的时候,从里面传来了一个男性沙哑却又磁性的声音:“一诺,回来了,怎么不进来”,这个叫一诺的小孩,缓缓地推开眼前的门走了进去,轻声的说道:“哥哥,我没有找到食物,对不起。”被叫作哥哥的男子轻声的回道:“一诺,哥哥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明天一早我们继续上路”,这带磁性的声音源头是一个个子不高却很结实的男子,满脸的落腮胡须,双眼时而炯炯有神,时而迷离,左眼到鼻梁被利器割裂的伤疤,却没有破坏他的五官的美观。他就那样依靠在那,让人一眼看出,这是个有故事的男人。他就那样依靠在哪,
一诺着急的问道:“哥,真的!要不我们还是多待点时间,就凭那群舍弃灵魂的堕落者,没那么快找到我们的。”
“诺诺,不要轻视那些堕落者,在这个破灭的时代,任何的疏忽大意,都会送命,我不希望路亚的悲剧出现在你的身上,你是我的弟弟,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这里。”哥哥严肃的说到。一诺耸了耸肩,带着敷衍的口气回答道:“知道了,我的啰嗦哥”,然后靠着门口的木头,闭上了眼睛。而一诺的哥哥听着一诺敷衍的话语,只能无奈的苦笑,迷离的双眼慢慢从弟弟的身上移到门口的空气中,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
他依稀记得,那是一诺刚出生的那天,他和父亲在医院紧张而幸福的期待着家庭新成员的诞生,各种情绪一起涌现,当一诺的睇哭声从手术室传来的时候,父子两个人松了口气后激动万分,父亲抱着他,抚摸着他被乌黑的头发覆盖的脑袋,而这样幸福的日子只持续了一年零86天,在父母第15次旅行结婚纪念日的某个礼拜六,天空突然黑的让人发寒,电闪雷鸣,然后无穷无尽的痛哭,嚎叫,撕咬,怒斥的声音闯进他的脑袋,惊哭的一岁的一诺,他抱着一诺看着电视上突然变成唯一的画面,不同的电台都在播报同一个画面:“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新闻,由最高统帅阁下签署的第23号命令即时生效,各武装部门按战时演戏开始行动,无战斗能力的人员请立即撤退到离自己最近的防空洞或者山林,我们遭受未知生物的攻击,没有宣战,没有宣战,首都威恩城已在十分钟前沦陷。”
从回忆中抽回自己的思绪,看着熟睡的弟弟,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然后再次看先远处,大脑进入了一种空冥的状态,突然楼道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