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呢?是怎么想的?
……
季子默听见顾疏白这一问,她点点头,又摇摇头,脸上表情,那叫一个纠结。
顾疏白皱了眉,不知她这又点头又摇头的是个什么意思。
他伸出手掐住她的下巴,语音薄凉,带着压迫:“说话。”
“我……”季子默摇着头,小小的两只手伸出去扳那只放在她下巴处大掌。
她的动作,在他,理解为闪躲。平息下去的怒意,一下的堆砌起来,顾疏白勾唇冷笑:“不愿回答么?那好,当我是又下贝戋了一回。”
男人说完这一声,就松开了钳住她下巴的手,掀开被子要下床。
原本气氛还没有这么紧张,不过一瞬到了一个点上。
季子默见顾疏白动作利落的就要离开,慌了。
没顾着脑子里一团乱乱的想法,直起身子倾靠过去,手伸长抱住男人的腰身:“对不起。”
“你要说什么对不起,错在我。”他讥笑道。
“不是的。”季子默摇头。
“我不是没有想不承认的。”又慌又急的声音。
“哦?”
“我只是,只是还没有确定。”季子默闭闭眼,将心里那情绪如倒豆子般的倾出来。
她说:不确定。
是为什么不确定?
是不确定他对她的感情,还是她还没有确定她对他的感情?
“不确定什么?”他回转身体,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我……”
又难以开口了,要怎么说?
不确定他对她的感情,她对他的感情。
以及其余还有诸多的不确定。
感情,年纪小一点的时候,她以为就不过是两个人的事情,只要两个人彼此确认是相爱,其余人事都是无关的,经历过与那人的那一场,她知,并没有这么的容易,家庭,身边人事,眼光看法,还有彼此间身份差距都是相关,他们纵然已经结婚,可并不代表无需考虑。
人,在未曾受过伤害之前,都是勇敢的,像是英勇无畏的战士,你让她身上背着炸弹自燃,或许都不会让她害怕。
可受过一次伤害之后,知道那痛楚之后,她会懦弱,退却,哪怕那事情实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哪怕他已经朝她走了九十九步,剩下一步,她也会不敢朝着走去。
可就这样让眼前这人走开,她发现她舍不得,竟是舍不得。
……
“嗯,说话?”顾疏白手放置在小孩的肩头,这个动作逼迫性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