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连进第一轮的被我们挑选的资格都没有的季小姐,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还有什么可说的?确实没有什么可说的。
可是,比不过她们又怎么样?
人人生而不同,都是独一无二的,何必要与人作比较?
再者……
季子默缓了口气,说道“可是,夫人,子默无须与她们作对比不是吗?”
“嗯?”
“我与顾教……”喊习惯了顾教授,这一要喊,差点又是这么喊,好在及时顿住,她换了口气:“我与疏白,我们早就是夫妻,我们已经拿到了结婚证,如此我又何必再与人对比?”
季子默此言一出,整个大厅全然寂静下来,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有变,其中变的最厉害的是他的母亲,有惊愕还有稍微浅薄的怒意,不过很快的她就收敛起来,脸上仍是温婉的笑:“季小姐已经与疏白领证了?”
“是。”
“嗯。”顾齐氏先是嗯一声,再有一个转折:“可又如何呢?没有我们家族的承认,你就永远不是我们顾家的长媳,生不能进我们顾家的门,死不能入我顾家的墓,名姓不能入我顾家的族谱,若你存了要孩子的心思,往后你的孩子也不过是顾家的一个私生子。”
见季子默脸色一白,身子踉跄往后退,顾齐氏稍显满意,声音放低一些,不过听在耳里依旧是咄咄逼人之势:“季小姐觉得这样的婚姻是自己想要的吗?偷偷摸摸半生乃至一辈子,季小姐觉得有任何的……”意义吗?
“母亲。”
顾母最后几个字没能说完,顾疏白厉声打断了她。
“老祖宗,母亲,各位叔伯,今日疏白回来看来该是一个不妥当的,那么,疏白先走一步,往后再携我妻回来一一拜访赔罪。”
怀中小孩坚强尽失,身子抖的极端厉害,他如何能再让她置身于此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顾疏白维持最后的教养与礼仪与大厅中众人说了一声,转身出了门去。
在她们身后,众人表情,已不可见,但那杯盏打碎的声音却清晰入耳。
季子默听着那一阵的脆响,脸上血色尽失。
顾疏白不时看看怀中小孩的情况,见她脸色越发刹白,加快了脚步。
……
“开车。”
出大厅,绕长廊,顾疏白抱着季子默沿来时的路返,区别于来时她们用去十几分钟,他抱着她出去只用了约莫三五分钟,便从那幽深老宅院里出了来,他抱着季子默很快的上车,上车之后立马吩咐晏溢开走。
“是。”眼见着自家大少爷脸色不好,晏溢不敢问个什么半声,只按着他的吩咐发动车子。
“把挡板升起来。”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