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他前面又没给几分温柔,是徒然而来,季子默疼的瑟缩。
“痛,顾教授,我痛。”
可更让她觉得疼痛的是他的冷漠,他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根本没有半分的温柔,仿若她至于他只是一种工具,季子默喊完那一声之后原想就那么忍着,不要示弱,就让他把她当作是一种工具,可嘴里不知怎么地却溢出示弱声,低低的唤着他的名姓似想求得他几分的温情对待。
顾疏白这一刻是冷静的,事实上是失去她的这六年来最为冷静理智的片刻,他冷静理智的知道他正在爱着一个女人,她叫季子默,是几个月前,伦敦,失事飞机死亡名单上的女人,是他找了六年、失去了六年的他的女人,他的挚爱。
六年,她离开他整整六年,甚至他以为会是更漫长的时光,在看到那一份死亡名单之时,他以为从此之后漫长时光,他都将失去她。
可今夜,她竟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一刻,顾疏白几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真的以为是自己太想她,出现了幻觉,他真的以为自己是又发了病。
否则,那一刻,他不会失态问出:“她是否是活着的”这样的话,那一刻,他也不会让她离开他,以此证明她是真实存在,而非他臆想出来的。
没敢相信的,哪怕是十几分钟前,调查到她这个人,找到她的住所,进入到她的房间,看到房间里面所有的物品摆放都是符合她惯有习惯的,闻到屋子里面属于她身上的那一股清香,他都还是紧张的,不敢置信的。
直到这片刻,听到她柔柔的喊着他顾教授,听着她说着“顾教授”触碰到她的脸颊,感觉到她脸颊的温度,还有她柔软温暖的身体,才让他真正觉得她活着,她是真实存在,现在他就和她在一起,他正和她在一起。
她疼,他比她其实又哪里少得半分?
他曾以为他永远失去她的,不能再拥抱她,再这样和她亲密无间,他以为他将孤独终老。
再思及此,心间更疼,那疼拉扯他全身所有每一根神经,他更加疯狂,疯狂的侵占,想要证明,证明她是真实存在,不是梦,不是他臆想出现来的。
……
“唔,顾教授,我……。”
季子默没想到自己的示弱不但没有求来男人的温柔,反而是他的更加狂野粗暴不好的对待,她心里十分难受,她喘着气,思绪因为男人的一举一动变得有些的飘忽,只凭着下意识,嘴里发出委屈的叫唤。
“乖,我温柔一点。”
以为这一次依旧不会等来男人的声音,或者等来,是等来他更加粗暴凶残的对待,不想竟然是他的温言细语,他说他会温柔一点,对她好一点,接着她便真的感觉他温柔了不少,他极富技巧很温柔的闹着她,原本的痛感在瞬间没有,变成了另外一种感觉。
“你……”
她忍住心里那股子奔腾着的虚感,看向他,因他这样的突然的转变让她觉得很是惊奇,她缓缓呼吸,忍住那一股因他的闹带起的感觉控制情绪,同时,她心里有疑问,忍不住的想要问,问他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
“为什么?”
而这一次问话过程虽然艰难,但至少的,最后是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