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你更应该说。”
宋年话落,没有得到回应,男人沉默着,甚至连神情都未有丝毫变化。
宋年背脊莫名开始发凉,却极力保持着镇定:“难道不是吗?这样的深更半夜,你就闯进我的家,你不需要解释一下吗?”
“宋年。”
霍辞总算出声,他喊着宋年的名字,也仅喊了一声宋年的名字,但熟知他的人该感觉到他现在已经是在黑化的边缘。
宋年自问是比较熟知霍辞的人,不过她不怕,就算怕,也得装作不怕,挺直了背脊:“做什么?”
“你有话快点说……”快点说完,快点滚蛋。
——后面这一截,宋年到底没敢当着霍辞的面说出来。
可她话说到了这里,后面的说与不说已经不重要,稍微有点脑子的都能领悟,更何况霍辞这种特别有脑的。
深如古井的双眸中燃起一抹火焰:“还记得上一回我和你说过什么吗?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再搬出别墅,哪怕一寸。”
“你现在是公然在和我叫板吗?”
“没有。”宋年咬唇,摇头,说,“我只是在行驶我身为人的权利——拥有自由。”
“呵。”像是宋年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霍辞轻笑出声,随即眉眼一沉,“我给你一次机会,现在马上承认错误,收拾东西和我回去,并且保证再也不做这样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计较。”
“霍辞你知道吗?”
“嗯?”
“有时候,我真的特别讨厌你,讨厌你摆出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姿态,讨厌你冷漠狠决,讨厌你……”伤害我。——这三个字,差一点,差一点就要跟着脱口而出,好在临了最后那一秒被卷了回去。
只说了前面的,也够了,表达了她对他的不满。
霍辞完全听懂,他搭在膝盖上的手,无意识紧缩了下。
沉默,无声的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将气氛渲染的沉重。
“宋年,就算你再讨厌我,我也是你的丈夫,你想要行驶自由的权利,那么我也可以行驶我身为丈夫的权利……还有,就算你再讨厌我,你也逃不过我的束缚。”
“现在,马上和我回去。”
霍辞已经没有心情再听宋年说些什么,也没有耐心等她收拾东西,他从沙发上起身,长腿朝宋年迈过去,长手一伸,拉住她的手,就拉着她要往门口走。
“我不。”宋年用力去甩他的手。
“我不和你走。”
“你再说一遍。”霍辞紧紧盯住宋年。
宋年被他看得心惊,深呼吸之后,才说:“别说说一遍,就算是一万遍也可以,我不和你走。”
“你!”霍辞双眸瞪圆,他空着的一只手抬起来。
宋年见着,白了脸色,声音结巴:“我,我怎么样?你难道还想打我不成。”
“你难道觉得我会不打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