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官立时变了脸色,小声朝我附耳道:“董氏是宫里的忌讳,奴才只知道她闺名叫非烟。”
我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又听那内官继续自顾自说,“不过听说她好像是下雪天出生的,所以有个小名是什么雪。”
后背一股凉意倏地窜起,在周身肆意游走,彻骨的冷,冷到了骨子里,冷到快要窒息。我终于明白那一夜意乱情迷时我在他身下问起谁是阿雪,他回过神来恨不得将我掐死的神色之根源,原来,他心中所爱的是他父亲要的女人,一个他永远不能拥有的女人。
而我,只是个他本就不想娶的代替品而已,连替身也算不上,如此悲哀可笑的身份。
极力控制住自己,我在心底对自己说,这不过是一场可笑的政治婚姻,又有什么值得我去伤心?又有什么值得我去难过呢?<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