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父母生命的全部,这条二元世界的定律,在一元世界同样适用。
黑山和爱伦在拥有黑龙的十年里,像所有的父亲一样,对爱子:培养无不竭尽所能,教育无不倾尽心血,训导无不至微至显。但是每次训子时,黑山思想意念上总是竭尽全力,但是行动上却不能竭尽全力。总感觉能量不能完全释放出来,并附加到黑龙身上。比方,教授黑龙如何狩猎时,自己弯弓搭箭作示范时,明显感觉动作不能到位,而箭发出去的力道和速度也往往差强人意。而黑龙不在场时,各种动作都很娴熟,发出去的箭不仅轻快流畅、随心所欲,击中目标更是稳准狠。
作为星球主宰,黑山想要做成任何事情都几乎无往而不利,想要得到任何东西都如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信手拈来,轻松自如。以前,虽也遇到过大的困难和挫折,也都能够最终化逆为顺、迎刃化解。唯独在教子这件事上,虽大爱,却不能予之大爱,于此非常苦恼伤感烦闷。但在黑龙面前还要表现的若无其事、一切正常,而看到黑龙一天天成长,自己身上大量的能量却不能尽其传送,特别是看到黑龙甚为用功、渴望早日成人之心,自己的心更加一日日沉重。
一日,在黑龙闭门习武,黑山与妻子爱伦单独在花园品茶时,屏退身边的所有侍从,叹到,“近来有一事令朕坐卧不宁,心甚不安”“臣妾早有觉察,但恐主动问候反增陛下烦恼,因此至今未言,臣妾度量猜测应是为爱子黑龙所致烦恼,臣妾有一言,儿女之命自在天,父母不必为之操劳过度,而且黑龙现在成长已经非常之快了,他刚十岁,训练也刚开始不久,以后时间还长。”“夫人果然冰雪聪明。黑龙是我的全部心血,我将来死后,他是唯一继承黑星球主宰权的人,我也是希望我们星球未来更加发达啊。你知道,作为目前的黑星球主宰,我不能想普通人一样拥有两个或多个孩子,只能是黑龙一个儿子继承我的王位,因此,我恨不得把我全部的能量都输送到他身上,但是,没到我教练他武功韬略时,总感觉内心一种力量死死拉着,使我不能全部传授与他,细细思量,若不能将全部能量赋之于下代,岂不如无子般生而无趣,如无孝子般死不瞑目焉?这正是我这些日子困恼之事啊”。爱伦站起来,走到黑山旁边,抚摸着略显憔悴的脸,“陛下可以召集群臣,商讨一下向祖先神灵占卜事宜。”黑山道“朕也想这样,但是惊动祖先神灵实在过于重大,属于遇到绝路的迫不得已之举,我在仔细斟酌考虑一下吧”。
晚上,黑山辗转反复思考了一整夜,最终对黑龙的爱战胜了一切,子夜时分,对晚间听命的侍从道,“传我口谕,让中枢院今晚通知36名星球巨柱大臣,明天一早到议事厅商议重事”。
黑星球的宫殿建筑群,是散落在一条蜿蜒曲线上的几十个独立建筑组成的,这些独立建筑,彼此又由亭榭廊道相连接,形成一条长长的蜿蜒着的巨龙形建筑体。除去每个独立建筑是建在人工岛上,廊道下面,建筑周围都是水——这里原来是一片湖,因风水好,故在湖中填了几十个人工岛,建成了一串龙建筑,“龙”的爪子都浸在水中,取义蛟龙出海。整个建筑群处在都城中央,气势恢宏、磅礴大气、宏伟壮丽。议事厅在龙头建筑内,有小会议厅和大会议厅,大会议厅能够容纳上万人。
黑山坐在小会议厅的中央,36名大臣围成圆弧形坐在他的前面。“今天召集众爱卿过来,是商讨一下关乎星球未来命运的大事。”顿一顿,接着说道,“按照祖上传下的规矩,国君只能有一个孩子,继承大统,皇子黑龙,天资聪颖,勤勉努力,但毕竟年幼,需要朕的悉心教导,但是令朕十分困惑的是,每每教导爱子始终不能尽全力,为了将来黑龙登基后,能带领星球在太阳系中更好发展,我思虑向祖先神灵占卜,请求尽快解惑,早日能将全力付之黑龙。”
听到此,36位重臣脸色都变了。
“陛下,此事宜慎重斟酌考虑啊,向祖先神灵占卜,接受祖先神灵指点,非国家临难、陷入绝地之类重大之事不能啊,否则,不仅占卜不成功,更有冒犯神灵之罪,面临遭受浩劫之险啊”,重臣甲面容土色地说。
“陛下,行此重举,即便成功,耗费人力物力事小,我们36臣子短少1年寿命也事小,但陛下要短少5年以上寿命啊,于星球未来发展更是重大损失,万望陛下慎思。”重臣乙面色凝重地说。
“陛下,此举实为国家万般无奈、走投无路时行为。我听说,如果祖上神灵在天上行正义之举,如正在与某个或某群恶魔战斗,听到我们召唤,极有可能恶魔会紧随而至,到时候,我黑山星球,甚至太阳系都可能真正面临一场浩劫啊”重臣丙面色不安地说。
其他重臣也欲陈述,但被黑山制止了。
“众爱卿刚才所说的,我近来都做了深入思考,我想问,剩下的33位爱卿,有没有支持这项行动的,如果有支持的便请说,如果都不支持,那么请我先说完,爱卿们再陈述你们的观点理由”,黑山停顿了一会,整个大厅鸦雀无语。
“众爱卿讲的都非常有道理。就像硬币总有两面,任何事情也必然有利有弊,我们做决定,一是考虑利弊各为多少,二是考虑风险系数多高。这几天我夜不能寐,常常从日落思考到日出,从星星思索到太阳。
首先,我想到,人来到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使命是什么,是干事业,干好事业,把我们的星球建设的更强大,更美丽,这是在座所有人的共识。
其后,我又想到,要干好事业,眼光就要放长远,什么叫长远?就是不要局限于自己这一代。干事业是个薪火相传、共同接力的一件事情,要一代接一代共同完成,上一代要做的就是给下一代拓展足够的空间,提供足够的经验,让下一代站在更高的起点上去永续接力,而决不能留下一个烂摊子,如生态破坏、百废待兴等,让下一代去干补窟窿的事情。
最后,我又想到,我们这一代人,可以说对我们星球所做的贡献算是竭尽全力了,发展思路也已经成为了定势,只能守成,不能开拓,换句话说我们已经老了,难以有大的突破了。我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太阳系有句谚语‘政治家是另一种商人’,同样的一百万两黄金,在我们手中,可能经过数年辛苦折腾,无非是上升到一百二十万而已,因为我们投资思路模式已经固化了——但交给下一代,几年后,他或许能够折腾到几百万上千万,至少会高于一百二十万。因为他有年轻有闯劲、有活力、有新思路。我想我们要做的就是把所有的财富都传给他,把时代和舞台交给他们。
但现在不知什么原因,我们不能把所有东西都慢慢交给黑龙,让其有足够空间去施展抱负,此系关乎千秋万代之事,我们必须向祖先神灵寻求答案解惑”。
“至于你们所说的恶魔随之沓来,神灵震怒等事”,黑山停顿了一下说道,“依照祖先生前的品行,是绝不会发生的,这件事情的代价,无非是我们每个人付出一点寿命,但是为了星球长远事业,这点代价是微乎其微的。因此,综合考量,我认为硬币正面的光亮远远盖过背面的黑暗,我想这项行动是摆在我们面前别无选择之路。”
相互共事几十年了,36位大臣最为了解黑山的性格,素来作出决定便不会更改,如果再力谏,反而可能引起其它负面效应。细想,无非是付出自己一年寿命,但是生于斯长于斯,整个生命不都是黑星球的吗,何况一年哉?于是只得齐声道,“臣等无言,敬听陛下裁决。”
……
黑山先祖的祠堂,建在离宫殿约20公里远的郊外高山上——先祖临死留下遗言,祠堂的位置要能够看到整个都城,唯此,方能起到庇护作用,就像被保护人位置超过了“大哥”剑长,“大哥”是不会冒险走出几步去保护此人的。
祠堂建筑是一个巨大的人头形状,山体便是它的身子,从远处观望,像一个威风凛凛、令人生畏的武士,使敌人不敢对这个星球有非分念头。而当黑山理政略有懈怠之意时,时时感到这个武士的眼睛正盯着自己后背,不由身上发冷,于是瞬时便碾灭自己懒怠念头。
每年元月初一、八月十五,黑山都会定期去祭拜。祠堂外围包括山上的树木等,黑山派固定人进行清理,但祠堂内部,则除去黑山和36个巨柱重臣,其它人包括黑龙(有当上了星球主宰才可以)一概不能进去,由先祖阴间侍卫不定期清理。
三日前,三千名司职祭祀道场的士兵便已将祠堂山从下至上清理干净。
第一日,敬献1000头牛,围跪在山下的圆形广场——广场中间矗立着一个圆形大坛,里面装满清水——三千兵士均双手合十,双目紧闭,口中默念咒语。
第二日,敬献3000只羊,三千兵士默念咒语,按照一定顺序、一定节奏围绕着祭坛缓缓行走。
第三日,手捧祭祀专用碗,碗中滴上数滴体内鲜血,高举头顶,口念咒语。
须臾,但见山上祠堂中冒出一股白色烟雾,飘于上空,幻化为一个“准”字,那字如长了翅膀一般,霎时便飞入山下广场中心的祭坛中。祭坛中的水开始涌动,将兵士默念的请求占卜的咒语吸附其中。约一炷香功夫,祭坛中的水便飞出坛外,幻化为一条龙形水柱,在祭坛上方盘旋。
与此同时,供奉的一千头牛,三千只羊,变成一条红色的血河,血河涌动到空中,形成一条红色的巨龙。一白一红两条巨龙在祭坛上方盘旋36圈后,红色巨龙飞向山上祠堂,幻化为各种占卜图案,印在祠堂外壁上。
白色的龙则变为三千小龙,飞入士兵的祭碗中,变为符水。兵士将碗虔诚放在地上,行完三叩九拜之礼,便虔诚地端起碗,一个接一个向山上走去——走向之前设定好的、自己守护的古树前,将符水倒在树根上。
古树得到符水后,如海潮上涨般迅速长高、长粗至原来6倍——从高处看,三千古树组成4个巨大的绿色“卜”字,东西南北四面山皆上一个。
黑山带领36个“国家支柱”,来到山下祭坛前面,虔诚跪下,黑山道“不孝不才愚后黑山,行国事受阻,冒万劫不复之罪,叨扰先灵,指点迷津。”
这时,山体发出雷霆般巨响,但见空出出现一个长长台阶,从祭坛前面直连至祠堂门外!黑山等人叩谢不止,于是黑山虔诚地走上台阶,走向祠堂。36人,则按照自己主政区域在在国都东西南北方向为分为四组,分别从山的四个方向一步步沿山路台阶爬向山顶。
一个时辰后,黑山等36人皆来至祠堂门前,点燃装在门两边祭箱的钱帛纸币,然后跪在门前,曰“不才不孝之人,有失叨扰!”但见祠堂的“口”形门慢慢张开,黑山在前,四列在后,双掌合十虔诚进入。
祠堂内部宏伟威严,分别供奉着九位先贤神像。黑山带领众人逐一上香祭拜后,来至主占卜的堂屋中,面对写着祖先名字的牌位,从怀中取出一束香,点燃敬上,跪下,口中念道,“罪后黑山,诚惶诚恐前来拜上,路遇阻特来问询,但求离阳间浊世最近、无重事缠身的一位先祖圣灵,不辞劳苦,点迷指教。”
黑山站立的地面瞬时隆起一个圆形平台,平台的中心有一个五阶高台。36人心知,踏上这一阶圆形平台命数便要减少1年,而黑山需要走上五阶高台,命数需减少5年。至此境地,别无选择,于是便按顺序踏上圆台,跪在高台后面。
黑山也从容走上高台。虔诚跪下。这一干人失去的寿命,则幻变成了阳间通往阴间的轿子,俯阴间抬来需要求助的圣灵。
一个时辰左右,占卜厅的天花板慢慢掀开,黑山等人连忙掏出浸满自己血迹的纸钱——纸钱随即飞入祭箱——那火烧的更旺、更红。并头如捣蒜般不停地祷告叩拜。
天花板完全掀开后,晴朗湛蓝的天空,也把明亮恩赐进来。一个无比高大的神灵慢慢在空中显现出来——乘坐的轿子变为了椅子——正襟危坐,神情自若。
黑山抬头看,正是自己父亲的生灵,急忙叩头。“罪子不孝,惊动尊父,但请简言子之重难,不敢半点浪费尊父时光:罪子黑山谨从教诲,尊效父亲教育我之一言一行,教导贱子黑龙,但能量释放不能够及一半,目今,罪子随父西去之日不远矣,而贱子依然年幼,自忖此惑不解,国运难测,故冒万死之罪,请求明父指点迷津”。
圣灵无言,但点点头,金指在空中轻轻点拨了几下,随即乘轿西去。圣灵消失后,但见周围的云朵聚拢过来,组成四句话曰:“日光纵强难及夜,阴阳轮替暗生辉。人之日月在,天地共和谐。”黑山默记在心,字形随即慢慢消散。于是将带血纸钱全部放入祭箱,任凭那火熊熊燃烧。
黑山在祠堂叩谢完毕后,即带领36人下山,3000士兵在山下圆形广场做道场、进山清理等都不提。
各位读者,恕我冒昧。因为这是本书第一次写重要场景、重大活动。为方便读者更易理解这次祭祀占卜之重事。现将这次行动用二元世界求人办事做比喻,进行一下演说:此次行动共分六个步骤环节。其一,求引入。祠堂山上的树木,如同当世门卫。做法事、献牛羊,即是告诉门卫自己进去找谁、办什么事,也顺便做一点孝敬,准其进入。其二,求引见。祠堂建筑如同请托人身边人,因此烧些纸钱,让其帮助引见是必须的。其三,托付事宜,请人办事,更应厚重,因此必须流血才可。其四,事成答谢。事后,也需要做一些答谢、孝敬,再见不难,以便巩固友谊,建立长期关系。最后。保守秘密,事成之后,去除痕迹,保守秘密。由此,大体推算,一元二元世界的一些做事原则是相通的。自然,以上的演说也不全面,权当娱乐罢了,写此段落的目的无非是想告诉大家一点,即,书中的场景、事件皆可用二元世界的逻辑思维进行理解,以后诸多情节则不再进行演说。
——黑山反复诵读了这几句天语,心中已经会意:
太阳固然强大,却难以昼夜24小时温暖人类(除南北极),也无法360度温暖我们——纵有此心也力不足。自从有了月亮,世间便昼夜明亮了。人间亦如此,巾帼须眉同在,世界才能够和谐美满。这不正提示我造女儿吗?儿女双全方为圆,我释放不出的能量正是为未来的女儿积攒留存的啊!
黑山一俟回至议事厅,便立即宣布半年内不召开任何会议,各地区重大事情皆由36重臣量体裁决,自己则专心服侍皇后造女。
回到宫殿,爱伦已带领后宫一干人等候多时,见黑山平安归来,焦急悬挂之心方安。黑山屏退所有人,扶爱伦就座。
“占卜之事如何?圣灵是否显现?一切可否顺利?”
“大顺大利,圣灵显现,困惑顿解”黑山将整个过程及天语一一告诉爱伦——此虽为天机,但因爱伦是天语所提之人,故无忌讳。
“目今唯有爱妻专心造女,方不负天命”
“夫君,您贵为天子,天下易单传一人,这是您造黑龙后,我不造女儿的缘故。如今,虽天意赐予我一女,但夫君将来传位于黑龙,女儿将置之何处?”
“十年前,汝为爱情,将汝星球融入到黑星球,成为黑星球被茫茫大海围拢的一个大陆,到今天,这个大陆子民还保持自己的特色。你造出女儿,即是我的女儿,就如我造出黑龙,是你的儿子一样。将来,我会把这片大陆在恢复为原来星球,由女儿主宰,儿女的星球如日月一般互相依存,共同发展,如何?”
爱伦点点头“既然陛下有如此美妙的安排,臣妾无可推辞,唯有静心造女。”
黑山精心挑选了一座秀美之山作为爱伦静心造人之地,决定按照自己的意志造一个世间最完美女儿。于是,遍选全国美女,互相比对,取长补短,想象勾勒出未来女儿的相貌,拿给爱伦去认真琢磨雕刻。遍寻全国香花异草,带领爱伦去采集花粉。遍访全国聪明伶俐生灵,学会他们的动作,不厌其烦演示给爱伦看——他要打造这个星球乃至太阳系最漂亮、最聪明,也最清香的女儿,长成后能够像自己的爱妻爱伦一样。同时,在反复的推敲斟酌后,他决定暂时给未出生的女儿起名香永。因为他想象,女儿出生的那一刻,香气会溢满整座山,整个地区的蝴蝶都会沿着香气飞来,在女儿周围翩翩起舞。
如同二元世界,一元世界起名字,也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但也有自己的基本遵循,即按照孩子出生时,所看到的自然界的反应来命名,他们俗称为顺天意——并不像我们有一代一代沿袭的姓及族谱。如,黑山生下来时候,被从山中抱出时,独独自己的山上厚云笼罩,将整所山“染”成了黑色,即名黑山。黑龙出生时,山前的湖中跃出一条巨大黑色长龙,故名黑龙。
此后几个月,黑山和爱伦无非是为造一个完美女儿奔波忙碌,严格遵循一元世界生育规律,生女由爱伦主导,黑山为辅,自然,黑山也会抽出一定时间教导黑龙——黑龙更是专心学习练功,为将来顺利接班父亲作准备。此间,黑星球并无特别重大历史事件记录。
趁此空闲,我们将镜头切换至另一场景画面——宇宙中一位主“德”神灵(简称德神)的宫殿中,德神为将“德”推广至宇宙每个角落,冲散宇间残存的“恶”“私”等与德对立的元素。于是精心炼制一种丹药——人吃了这种丹药,便终身修德,同时以自己行为影响、带动周围人好德行德。
丹药炼制工序十分复杂,也十分耗费精力。炼制过程中,一位司职丹炉的童子,因过度操劳,突然累死在丹炉旁,炼丹工作也戛然而止。——闭目念咒的德神得知,连忙趋步上前,用尽各种起死回生之术依然无效。便伏在此童身上嚎哭、大哭、恸哭——此童为德神平生最爱,但为了自己的事业,寿不终命、未壮先夭,怎能不悲、不痛、不悔、不憾?宫殿上下无不力劝,其他诸神也前来安慰。
德神隆重安葬了侍童,伤心之情仍未削减。于是,决定到凡间周游、舒情散心,同时亦有遴选绝伦婴儿,日后定为自己侍童之意。
德神途径黑星球,突闻到一股纯净、悠绵之香,顿觉神清气爽、心旷神怡、精神倍增。于是,沿着香气,逶迤来至孕育香永的山前——但见峰美山秀,宛若一位端庄少女——香气正是从少女的腹部溢出,料想此间必有奇宝异物、旷世珍品,于是竟忘却询问此山为谁所属,也化为一股香气飞进去。
此日为香永即将出世的倒数第二天。按照一元世界规律,任何一个孩子的诞生,不仅属于其父亲母亲,也属于自然界,因此,孩子出世前一个月,父母必须离开此山,并将此山洞口封存,剩下一个月,由此山代表自然界进行孕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