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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2 / 2)

“主公英明伟岸,是成大事之人,此番来太阳系,更是怀有大理想。这些小虾米,自然不在您的计划范围,但如果他们能够真心实意为您的事业出一点力量——即使这些力量我们不缺乏,也不需要,那么,我们也可以免他们一些罪过。如此,却可以在太阳系星球中积善德,累恩望,让更多的人心向支持您。”

“知吾心者,唯有景董,知吾愿践行之径者,唯有景董!”

宫殿中的吊灯变幻成为了月亮形状,宫殿中的灯光渐渐变暗淡、变清冷,与月光下的广场无异。

“可怜的冤魂啊。”景董竟也哭泣到,“我与你们一样宅心仁厚,因此,不愿意看到你们善良之心,让报复的欲望染成黑色。我会尽力继续延长你们在世间存在的时限,让你们看到你们的仇家进入地狱。然后尽我所能让你们进入神仙境地——这是对你们最好的安排。虽然,我的泪水也在感同身受你们过去的不幸,但抑制住你们杀性,助你们升天为神,远比你们报仇雪恨,最后结局只能来世为人更重要。恕我作出了这样的抉择!”说话间,一招手,6柄悬在空气中仍不断流泪的剑飞向自己,变为自己衣服上的6条小蛇图案,但蛇的眼下,却个个滴血。

景董正要离开,留下隆德一人在宫殿时。隆德却说道,“今日破例,与我一同散散步。”

原来,隆德深爱自己这个宫殿。数年间,竟极少出这个宫殿之门!但是这个宫殿确实有非常奇特之处,如,隆德就寝时,会变幻为一个富丽堂皇的后宫。德隆想了解外面世界动向时,就会出现一块屏幕,使其“身临其境”,看到、听到那个世界发生的一切,甚至同样能够在那个世界的河水中洗澡,与那个世界的人交谈等等。比方说,隆德想坐飞机视察自己星球某个地方,宫殿便变成了与自己飞机场一模一样,然后飞上天空,到达自己想去的地方,不知道是宫殿装下了外面的世界,还是外面的世界装着宫殿。或许读者还是不能明白,那么简单描述,这个宫殿就仿佛是一个3D打印机连接互联网电脑。即,电脑屏幕虽小,但却装满了整个世界,而3D技术,又能将电脑中的东西,原汁原味场景打印到现实世界中来。

而隆德最喜欢的便是在宫殿中散步。因为在散步过程中,他感觉能够思考出很多的哲理与思路来,比方如何管理星球、如何迫近自己理想等,而在散步时候,是不允许任何在身边陪伴的,出现任何人,都会被认为是“偷窥”自己的心思,都必然要杀掉——这是整个星球尽人皆知的事情。而隆德散步时间也是规律的,即是午夜十二点,到凌晨两点之间的时间。因此,在这个时间内,整个星球的百姓基本是不出自己屋里的。包括部队,也待在自己兵营里。因为,大家都知道,隆德宫殿的奇特之处,便是随时能够到星球任何一个地方“散步”。

而往往这个时间,也是敌人最不敢进攻隆德星球的时间。当然,第一点是,隆德星球在太阳系中便是实力强的星球,几乎没人想过冒犯,而贵为宇宙恶魔獠牙后,更是只有侵犯他人之行,哪有受他人侵犯之理!第二点便是,这个时间段的隆德,精力最旺盛,杀性正强,警觉最高,没人喜欢在老虎精神最充足、最饥饿的时候去冒犯他。

此时,隆德竟然要求景董陪伴自己。景董自然感到无比惊惧。

“主公!自陪伴您以来,景董一直对您忠心耿耿,别无二心啊。您至刚,我至柔,但我的柔却处处为着您的刚啊,在您的剑劈荆斩睿后,我便是拭剑的软布,为您擦去剑体残留的碎屑污垢啊。”

景董正要下跪,却被隆德伸手挡住了。此时宫殿中的“月光”竟如日光般逐渐变暖了。

“威猛的老虎,自然不会咬断自己的利爪。你伴我左右多年,我素知你心性。自然不会有异念。回思近年来,我行事多而稳如泰山,你亦从中出力不少——正如猛虎虽猛,如将所有力量用于攻击猎物,也必会跌倒,需要有另外一种力量牵制它,让他更好地保持身体平衡——你便是我不可缺少的平衡器。”隆德顿了顿,宫殿中“日光”愈加温暖起来。“在这个宇宙中,上天只赐给了我两个可亲近之人:一个是我的弟弟隆恩,另一个就是你。今晚月色甚好,弟弟不在身边,你就代替他,一同陪我散散步吧。”

景董自然不敢违拗。此时宫殿中的场景变为了宫殿外广场。

“今日的月亮真是可爱,与十几年前的基本无异!景秘,你觉得今日月光如何。”

“主公所爱即我所爱,今日月光甚好!”

“你觉得月光下的广场如何!”

“它像主公的盔甲,什么时候看,都是威武、神圣的。”

“你觉得这片广场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

景董一怔。“除了像您一样,我的感情对它越来越深外。我的拙眼看不到他的任何变化——或许是他太伟岸了,我这只渺小的眼看不到他的边际。请主公赐教。”

“你感觉他的下面是怎样的?”

景董又是一怔。“威武的铠甲下面,应该是雄壮的躯体吧。我的拙心,想象不到他下面力量究竟有多大。”

突然,银色的圆月中发出一道奇异的金色的光。形成一把钥匙模样。从天空中飞来,射到隆德和景董面前,竟然形成了一道通往广场地下的金色的门。

“这束光线是十年前我即将离开太阳系时,从隆恩星球上带走的。一直藏在我们的卫星——月亮的内核之中。随我一同进去吧,里面的世界,对于你是秘密,对我来说是回忆。”

进入里面的世界果然与景董所想完全不同!景董的脑海里,里面应该是一个巨大的枪械库,堆放着可以征服整个太阳系的各种兵器,也同时布满了抵御外敌侵犯的各种机关。理应充满着各种人工照明装置。但出乎意料。里面却是一个巨大的花园!不仅有各种奇花异草,更有各种啼叫的鸟儿,甚至头顶还有一个太阳!

景董的道行虽然无法与隆德相比,但是与太阳系诸星球主宰相比。却也属一流。以如此道行,在地下建一个与地面世界无异的空间,不仅无力去做,甚至无力去想!

花园整体呈心状。里面不仅有数条散步的小径,也有数条道路。小径通往的是怡情之处。如。临湖吟诗之处、临泉奏乐之处、临江读书之处,也有赏花踏青之地、儿童游乐之地等等。而宽阔的大路通往的都是致志之处,如,骑马狩猎之处、习武之地、习练治国方略之地等等。而隆德与景董踏上的是小径。

“这片花园,其实是我和弟弟隆恩的成长之地。是我们的父亲为我们专门修建的。在我们十五岁之前,我们绝大部分时间都要在这里娱乐、学习。而十岁之前,基本是在小径达到的区域活动。十岁之后,则主要在大道通过的区域活动。”隆德说话的语气,也让今天屡开眼界的景董,再次感到惊奇——这是第一次感到隆德的话中充满了温情,完全换掉了以前严肃、威严的语气、语调“外衣”。

“但是,十分令人遗憾与惋惜,我仅仅在这里生活了五年,就因一场变故,永远离开了这片本该属于我的花园”。说道这里,隆德的目光神情中并未感到射出“凶煞”,反而流露出的是深深的惋惜之情。

景董突然感到。在这地下的“花园”里,隆德竟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没有杀机,到更像一个温情怀旧的男人。

“十六岁那年,我回到了隆恩星球,我义气善良的弟弟隆恩,决定把星球王位让与我这个当哥哥的。虽然我有抱负与雄心,但是我不能占有我弟弟的全部家产。经过再三相让,我决定‘借用’弟弟四分之三的星球,直到我死去。但是,当时我心中所想不是这样。借来的财产是我创业的资本,我要用十年时间,用十倍的财产奉还弟弟。”

“当时,”隆德接着道,“弟弟知道我喜欢这片园子,就把他赠予了我,但我知道,我已经超过十六岁,不能再经常去这个园子了。但是,一旦时机允许,我就踏进去,寻找我的童年,寻找我的青春——即使那里基本只有我弟弟隆恩的青春与童年。”

两人沿着小径走到一片湖边。太阳放出的“晨曦”正快乐地与花园的动植物玩耍,微风轻抚湖面,漾起微波,和太阳的倒影揉在一起,不知正在编制着怎样的春梦。景董不由地伸头去看湖面究竟荡漾着怎样的“春景之梦”。突然发现自己的脸并非自己,心中大惊。

而此时,波光中隐约出现了隆德、隆恩之名,很快消失。景董是隆德星球成为恶魔獠牙时,才被隆德发现并擢拔为秘书的,自然未曾见过隆恩。但看湖中一闪的名字以及自己水中“相貌”与隆德的相似性。断定,自己此时这张面皮是“隆恩”无疑。

“十年前,就是在这里,我与我的兄弟隆恩幸福地漫步,却被太阳系外的‘恶魔’尤因无意中看见,并相中了我,于是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连同我的星球从太阳系中吸走。本来这片花园是在我的星球上,但是‘恶魔’尤因,为了断绝我的念头,竟然将这片花园,连带我的兄弟隆恩,从我的星球中剥离出去。把我在太阳系的理想、抱负、亲情,全部一刀两断!”

“但所幸我的心思和动作都是敏捷的,在隆恩和我的花园离我越来越远之时,我趁恶魔不注意,用眼睛吸进花园的一束光,藏在我星球的月亮里面,每当恶魔睡觉时,我便偷偷用道行的一部分,一点点打造现在呈现在我们眼前的花园。”

“主公!——”

“花园里,你便是我的弟弟隆恩。你应当叫我哥哥。”隆德转过头来,注视了一会景董,真如哥哥般慈祥。

“哥——我是想其实您现在已经回到了太阳系,不久就能看到您的真正的亲弟弟,隆恩主公了。”

“我倒是希望晚些见到我弟弟隆恩”,隆德的语气突然又有些严肃起来了。

“为什么?”

“因为他像你一样宅心仁厚。是不希望我破坏现在太阳系秩序的。我最担心的是,他如果从太阳神那里修行回来,我们的计划还没有成功,那么,他会阻止我继续实施我们的计划,甚至有可能与麦克隆之流一道反对我们——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

“正因为如此”,隆德接着说,“在来这个星球之前,我是秘密潜伏进来,千方百计避免隆恩发现我,而一旦他修行回来。太阳系旧貌换新颜,我成为了核心。那么,他便没有足够的理由来反对我!因此,我们这次行动的时间非常之短!要求非常之高!”

景董似乎明白了隆德的全部心思。一方面,作为隆德的秘书,他不排斥隆德成为太阳系的新核心。但另一方面,他并不希望隆德通过暴虐行动来夺取这个核心地位。

“达到一个计划的目的,总是有温和方式的。而采用温和方式,往往效果最佳,却代价最小。”这句话,景董常常拿来向隆德建议。但往往,虽则具有一定成效,却无法百分百。因此,此时此刻,景董却最渴望见到隆恩,因为,两个人的力量,往往事半功倍。

“哥——哥,我们已经在这里漫步了两个小时了,要不要先回去休息,改日再来?”

“食餐者不以时限为束缚,而以饱饿为标准。这里的景色这样迷人,你我都没有欣赏够,再转转几个地方,等眼睛疲乏厌倦了便打道回府。”

景董无法,心思这个园子不同一般。除去他们两个,肯定不会有其他人闯入。因此可放心游逛而不会看到血腥之幕。同时,自己能够享受逛园子“待遇”,自然也是时间越久越好。于是,继续相伴隆德左右漫步,并做一个细心听众,听隆德讲述园子里的一些事情。

话分两头。且说6人离开隆德星球。向嚭离星球最近,最先回到皇宫,正值午夜时刻,但见皇宫前广场上灯火通明,灯光下,群臣百官都在等候主人归来,有的几个人小议,有的背手来回踱步,有的双手合掌徘徊,好不热闹!向嚭来到广场前的平台上,广场上群臣犹如“家狗”重逢离散数年的“主人”一般激动!纷纷手舞足蹈。此场景令向嚭十分感动,也非常复杂,因为他心里清楚,按照隆德的“指示”,广场上这些人几乎要全部杀掉,而杀掉他们,自己的在这星球的势力便将消失殆尽,无异于自断手足!星球内部稍微有头脑的人想取代自己,外面的星球稍微有些想法,趁乱侵占自己星球,自己都将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像案板上的一块肉,任人宰割!

“我的孩子们,我安然无恙,没有任何问题,天还未亮,回到你们温暖的被窝,安稳睡觉去吧!我爱你们!”广场的人齐声到,“愿主安好!”,跪拜之后,都有秩序地退下了。等广场上空无一人后,站在平台上,竟然清楚地看到广场上留下180双泛光的清晰的脚印,上面写着恭维向嚭的话。“我无法再给予你们高官厚禄了!”向嚭心里想,没等看完便回到了皇宫寝室。而整夜久久徘徊、不能安眠。自然是被杀不杀这些人踌躇不已、犹豫不决。

蹇赢等5人也陆续回到自己星球,情形差不多。

几天来,9人一直难以决断,平心而论,并非是顾惜这些臣子的性命。而是这些臣子既是他们的手足,又是他们的臣子。“不舍得”下手。另一方面,因为谁也没有下过地狱,因此有无地狱、有无地狱之刑,未敢全信,或许是杜撰出来吓唬自己的呢。因此前几天一直没有动静。

但是,隆德“输入”6人脑海中的名单“光线”,却犹如晌午的太阳,在6人头脑中越来越炽热,六人头痛不已,感觉脑子像被烤焦的羊肉串一般难受!而身上所穿之衣,也为隆德星球光线所织,此时如万根钢针扎在自己身体各个部位,疼痛不已!在这“内外”双重痛苦折磨之下,6人终于忍受不了,第六天晚上,下诏次日中午举办宫廷宴会,被邀之人必须参加。

却说隆德与景董在广场下面花园中逛了6个多小时,仍然无法逛完,其中假山、喷泉、园林、宫殿之精致无法用语言描述,果真是个世间无二的好去处。此时,景董意趣正浓,却发现前面有个钥匙形状的拱门,与来时的一模一样。

不知见到此门,会有如何故事发生,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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