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城墙上是由第三队的官兵轮守,其他的部队现在也停止训练,刀箭分发,城上摆满了雷士滚木,箭矢火油,还有源源不断的青壮从城池后门运送滚木雷石,城池前面的环城水渠注满山上引下的雪水,水渠内也被第三队的队长跟副队长安排下布满了削尖的暗桩。
现在第三队的队长叫南烈,性格刚烈,熟读兵书战策,战场直觉敏锐,主要修炼的是风雷心经和风雷刀决,破玉碎金拳。副队长叫冉海麟,性格强硬刚强,心思缜密,修炼的是瀚海潮汐决和沉沙剑诀,涛海碧浪掌。这两套功法筑基前都是炼体功法,只有炼体产生内劲才能开始修炼心法,所以即使是顶级功法,很少有人修炼,因为顶级家族都有自己的主修功法,这两套功法流传的虽然不广,但也不少。
第三队的两位队长都是从京城被发配来的“犯了罪”的人。边军里的人都知道他们都是私生子,却不知道他们是哪个家族的人,着两位爷没有说。只是知道他们在帝都的时候,副队长原先在帝都的时是在上街的时候,见到宰相家的三子在街道上飙车奔马,于是过去打断了宰相三子的双腿被发配到边关的罪犯营做了一个小卒;而队长原先在帝都的时候是上街玩见到吏部尚书长子在欺男霸女,于是上去打断了双腿砍断了右手而被发配边关罪犯营。本来他们要是有强大家族的庇护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被发配边关的,但是整个帝都的人知道他们都是私生子,但是根本就查部到是哪个家族的人,也没见到有哪个家族的人出来帮忙说话,但是他们修炼的功法武功只有在十大家族的人力流传,要不就是在武功高强的散修力流传,但是不管是哪个,都不是好惹的主,于是就发配到边疆来。
南烈跟冉海麟从罪犯营升到队长副队长整整用了四年的时间,经历大小战役百多仗,险死还生七十余会,身上伤疤部下百处,如果不是因为是罪犯营的人,现在起码都有旅团的职务了。四年时间,边军总共战死十万兵丁,剩下的都死百战余生的老兵,两人也是从十六岁到现在的二十有余的年纪。
最近几年都是在战斗,春天冰雪还未完全融化,草原各部族都陆续有骑兵出来攻打城关,深秋和整个冬天都在打仗,边关前的土地都被鲜血浸泡得暗红发黑,城墙上印满了刀痕箭迹,鲜血把城墙染画成暗幕,常年散发出浓重的血腥,城墩跟城楼的石柱都散发出缕缕杀气。
第二天的晨曦,没有打鸣的公鸡叫号的起床声,没有飞鸟晨起觅食的欢叫,有的是压抑的铅云,厚重如山,乌黑如墨,耳边传来的是军旗被寒风拍打的咧咧的声音和兵器的碰撞和摩擦的清脆响声,还有兵卒走路发出的厚重的脚步的声音。看的见到是屋檐上和枯草尖上偶尔被晨光照射到反射而来的七彩霞光,还有的就是接到上寒风吹起的枯草残叶在空中飘荡。
百战城里吃过早饭的军士紧握着手中的兵刃,老兵席地而坐,等待着战争的号角,眼中都是一片沉静,没有一丝波澜,没有一丝的感情,看向其他人或者物,只有像看待死人死物搬。旁边的新兵正在躁动不安,没有经历血战的他们,根本不知道怎么适应,老兵里的伍长现在正在给他们灌输战场上的经验,也请求老兵给在他们旁边的新兵给予一些力所能足的帮助,同时也要求新兵们跟着老兵,学者老兵,多听听身边老兵的话,这样能活下来的几率大些。
太阳从地平面上跃起,灿烂的阳光照射在铅云上,只有点点光斑照到地面,天空还是压抑的铅云,寒冷的北风开始有些狂,枯草的残叶不断的被吹到空中,草原上开始扬起细细的尘沙。城楼上的警钟响彻整个边城,城中的一线军官开始上城墙自己的防守位置上做最后的准备,很多军士都狠狠的转身望着帝国的家乡,吧最后的留恋深埋进了心底。转身走上城墙,没有了留恋,老兵的身上开始散发出冷冽的杀气,眼中一片死亡的颜色,轻轻的抚摸着手中的兵刃,就像抚摸着自己的恋人般小心翼翼。
上了城墙的老兵,开始观察自己所在位置的所有物件和火油雷士滚木防器和周边的战友,开始吧自己知道的战场上一些保命的经验交给新兵,然后找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坐下,保存体力。伍长开始巡查自己的防区,纠正一些错误的地方,队长也是如此,营长亲临前线视察指挥,旅团部也在忙碌着做好最后的追被和调度。
城外,邦蛮部的骑兵开始布阵,十个万人骑兵方阵在城墙的山脚下慢慢成行。各个方阵还传来了嘈杂的吆喝声和军马的嘶鸣声音,知道三两刻钟后,整个战场上除了时不时有战马的大象鼻子的声音和战旗迎风的冽响声外,就是寒风吹过的声响。压抑的铅云和冷冽的杀气布满了战场的这片空间,太阳躲进了铅云的后面,空中只剩下飘飞的枯草残叶和随风扬起的尘沙。这片天空阴暗的吓人。阴郁压抑,像似等待刀箭寒光的闪烁和艳红鲜血的布画。
邦蛮骑兵方阵有了动作,一声“呼喝”的声音炸破了平静的原野,断断续续的“呼喝”声音从下方的骑兵方阵传来,从先前的散乱,但最后的整齐的“呼喝”声想起,震裂了这片空间。城墙上的老兵在听到这声“呼喝”声,就拿起手中的兵刃,站到了自己的位置,弯着身体做躲避箭矢的动作,或者是躲在城墙突起的墙墩或者是拿着盾牌等防具,躲在后面,一边观察着一边传授身边的新兵。而新兵大多都脸色惨白,两股颤颤,在老兵的传授与安慰下,慢慢的有了点平静下来。市中心的最高城楼上,旅团长左手握着刀柄站在城楼的最高处在观察着前面的骑兵和自己的守城的军士官兵,旁边跟着他的亲卫和军师。副手已经到前面的城楼去指挥了。
这时候,大地传来了震动,前面的一个万人骑兵方阵动了起来,开始朝着边城策马奔驰而来,而百战城前面适合骑兵冲击的地方不大,只能最多一次投入千人骑兵,而且还是密度比较大的那种,但是邦蛮部打算一举击毁边军的心理,直接万人冲锋,分十队波浪式进攻的态势。口中一边大声喊着“呼喝”声,一边弯弓搭箭。
而在城楼上的旅团长见到这样,亲自到前面的战鼓边上,拿过鼓椎,用力的敲响了战鼓,鼓声划破城墙,把外面的呼喊声给压了下去,将军直接扯开嗓子,喊吼出“杀”!连续喊了三声,旁边的鼓手反应过来,也狠狠的敲打着战鼓。扯着嗓子跟着嘶喊起来。
一个“杀”字的声音传来,老兵们都知道是将军亲自为他们肋骨壮胆,也跟着嘶喊起来,身上的杀气也散发而出,新兵们也被激起了血性,红着眼睛,扯开嗓子跟着嘶喊起来,紧握着手中的兵刃,准备着生死搏杀。眼看着骑兵越来越近了,马背上的骑兵的弓箭已经拉满,准备到最后的射击的时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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