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是办法。
谈判员眼珠子转了转,把扩音器递给了那名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脸色很白,眼里有慌张之色,接过扩音器时,谈判员和他说了一些话,男人点点头,随后迫不及待拿起扩音器:“欣琳!欣琳!你听得到吗?我是爸爸!我来了!你不要害怕!”
是卢欣琳的爸爸!
夏阳探起头看向对面,果然,三楼巡视的那人似乎接到了什么命令,走到窗户偷偷往下看。
“欣琳!欣琳!爸爸的乖女儿!你不要怕!要相信爸爸知道吗!相信爸爸会把这些都处理好的,你不要怕!”
男人的声音很恳切,想到家里那个满嘴“赔钱货”的男人,夏阳的心情还真是有些微妙。
“里面几位先生,我卢勇贵就这么一个女儿,请各位高抬贵手,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我,我卢某人在能力范围内一定满足各位的要求,只求几位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这像是一开始就准备好的说辞,不过也在情理之中,谈判员会引导家属如何沟通更有利。
卢勇贵说话,楼里就有人出声了:“叫你那个哥哥来吧!他不是喜欢你这个女儿吗!叫他拿自己的命来换!要么,就看今天我弄死他的侄女还是你们弄死老子!”
这是死也不松口啊!
卢勇贵脸色刷的惨白,哪怕强做镇定依然可以看得出嘴唇在颤抖,警察在安抚着他的情绪,谈判员又道:“除了这个我们都可以满足你们!”对方不上钩只有引导对方上钩了,“你们没必要为了虚无缥缈的仇恨赔上下半辈子!有什么比性命重要?留着这条命,以后出来还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但是杀了人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夏阳继续看,发现三楼那个人走路的步伐速度和刚才不一样了。
这是情绪的体现。
看来对方虽然不怕杀人,但怕坐牢。
人心浮躁的时候,就是动手的最佳时刻。
夏阳把军刀别在腿上,拿出绳子和刚才偷来的钩子。
上好的鹰爪钩不好找,但这种普通的钩子到处都是,夏阳也非常会找位置,因为写字楼并不是正对着废弃大楼,所以这里有死角,而刚才在监视这处的警察被她引开了。
配合着楼下的说话声,夏阳站在台沿边,把系紧绳子的钩子扔了过去,小勾牢牢扣住大楼的栏杆,夏阳使劲拽了一下,栏杆很结实。
她居高临下盯着那处钩子,眼眸微眯,随后猛地荡了过去,稳稳踩在大楼墙壁上!随后飞身翻越到楼顶。
……
“恩?”青年懒散的声音透出一分疑惑,杜发祥发现他还看着窗外,扭头看过去,却还是什么都没看见,不由得疑惑地问:“先生看见了什么吗?”
青年微微眯起眼,好半天才一个眼神扫过来,眼尾微微上挑,透出几分媚色:“没什么。”他轻轻笑道,“看见了一只……”
后面他却没说出来。
杜发祥眼观鼻鼻观心喝了一口咖啡,却苦得他差点吐出来。
“望远镜。”青年突然伸出手。
杜发祥一愣,随后尴尬地道:“先生……我没有这个东西。”
“是么?”听见回答,青年的声音也听不出多少扫兴,而是道,“那就算了。”
……
就算三楼那个人看起来没有带武器,但顶楼和一楼以及二楼的人,绝对带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