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抬眸瞥了他一眼,没吭声。
夏荣辉跑了管她什么事?连叶红都没管他。
这个丫头不理不睬,戴墨镜的男人觉得被个小丫头下面子了,脸色有些不好看,但也不敢说什么。
而旁边年轻男人又笑着道:“是这样的,上次涛子说你有几手,你要不要来帮我们收下保护费?这样可以把夏荣辉那笔钱抵了,不然我们老板还是得找人去找你们家麻烦。”
夏阳皱了皱眉,转身就想走。
男人又不紧不慢地道:“小丫头,我是看你有几下子才叫你来打点小工抵债的,一般人我还看不上,可能你觉得你有几分拳脚功夫已经不错了,可是你搞清楚,你打得过一个,打得过三个,打得过十个,那打得过三十个或者三百个吗?如果你不停的伤了我们的人,给我们造成这么大损失,我家老板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相反,你每次去帮我们收点钱就能轻轻松松抵债,有什么不好。”顿了顿又道,“你瞧瞧,你能打架,那夏荣辉那个婆娘能打架吗?你还能时时刻刻都保护着你那个妈啊?听说你妈现在还病着吧?”
夏阳果然脚步一顿,转过头来,目光不善盯着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笑容不变:“你考虑一下吧。”说完又看向墨镜男人,“涛子,把你电话给她。”
涛子愣了愣,心不甘情不愿的从裤兜里摸出一张扑克牌,又到处找笔。
年轻男人见他笔都没带,从衣兜里把自己的原子笔递过去:“还是带着笔比较好。”
“半路弄丢了。”涛子有些懊恼地接过笔写了一串号码面色不爽的递给夏阳。
夏阳看着那蚯蚓一样的字迹,接了过来。
年轻男人笑眯眯地道:“如果你一天能收十单保护费,那就是五百块了,两万块钱很快的。给你三天时间好好考虑下啊。”
说完又哼着奇怪的歌儿带着涛子两人走了。
三人坐上了停在外面的黑色越野,涛子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看着旁边玩手机的年轻男人:“那个……张哥,咱们为什么要叫那个小丫头收保护费还债啊?”
“哎呀,这也不全是我的意思。”张哥从兜里摸出一片口香糖来,“毕竟上次你们三还搭进去医药费了,总不能让我们因为一个小丫头片子一直倒贴钱吧?咱可是合法营业的高利贷,当然要正经点了,那个小丫头既然有点皮毛功夫,就让她去收费还夏荣辉欠的债呗,这样咱们也不吃亏,而且最近也不太平啊,她一个小丫头,谁会想到是个收保护费的。”
涛子恍然大悟:“最近那帮条子又在扫黄打非了?”
张哥似是而非的哼了一声。
涛子一拍方向盘:“还是张哥聪明。”
张哥似是而非的笑了一下,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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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夏阳把扑克牌扔到桌上,这张扑克牌上烟味很重,还有一点怪味,可以想象得出它的主人平时过得什么日子。
夏阳看了一会儿,把扑克牌扔进了垃圾桶。
对方给了她三天时间,可是她一天也不想考虑,太脏了。
一晃三天就过了,星期六的早上夏阳照例早起出去跑步,可是回来的时候还没爬上楼就听见传来吵架声,一男一女十分激烈,女人的声音还有点耳熟。
她皱起眉头,刚爬到五楼,邻居的门一下子打开,看见夏阳赶紧冲她招手:“小阳,你赶紧来我家坐坐,你爸爸又回家跟你妈吵架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