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牙齿轻轻的打着架,在黑暗发出咯咯的声音。
向铃不能说,到了现在也不敢说了。
说出来,她相当于害得大家陷入这种情形的人。
黑暗,突然响起啪啪两声机械的脆响声,随后是子弹膛的声音。
“什么声音?!”向希反射性喊道。
“是我。”夏阳道歉道,“抱歉,吓到你们了。”
“手枪?”翟斐然皱起眉,试图看清坐在对面的夏阳,可是除了一片黑暗,他什么也看不见,他紧紧抿了下唇,“夏阳,最好不要动枪,否则警察来了的话……”
“警察来不来不知道。”郝琴打断他,“可是我们得活下去不是吗?”
如果可以,郝琴当然也希望警察来救他们。
可是现在,半夜三更,手机又没有信号,不能求救,能指望什么?
她甚至不能自保,只能靠夏阳。
这群学生更不用说了。
向希突然道:“如果不是我非要来这里好了……”
他的语气失落又丧气,虽然尽量掩饰那股懊悔和害怕,却依旧掩饰不了发颤的音节。
“这不是你的错。”夏阳刚想开口,翟斐然开了口,“你也说了这里从来没有人靠近,谁也不知道会有人利用它做违法乱纪的事情。这是偶然**件,并不是因为你的错导致的。”
“可是如果我们死了呢?”夏阳看着他,向希坐在地咬着自己的胳膊,茫然失措的眼哗啦一下流下泪来,“如果我们死了,那是我害的……”
翟斐然没有办法向他保证大家都不会死,他没有那个能力。
他抿着嘴唇,眉头皱得很紧,烦恼、忧心、无奈、茫然的情绪一一交织,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也无所适从,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抚这些朋友。
夏阳把两把匕首别在小腿肚,嗓音淡淡:“我们不会死的。”
风里去,雨里来,枪林弹雨她都活过来了。
在轰炸下她活过来了,在泰国的厮杀她活过来了,在鲨鱼池她也过来了,又怎么会允许自己死在几个令人不齿的毒/贩手?
更何况她有戒指,这群学生不知道人类的极限在哪里,不知道她的极限在哪里,她可以恣意使用戒指的能力。
所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她用透视寻找着这山的所有人,但看得太远的话,透视却相当消耗视力增加疲劳程度,她也不敢看得太远,只知道这小半山头是没有人的。
想想也是,既然是要偷渡出去,又是运这种脏东西,当然是越快离开越好。
可换个思路,如果他们以后还想在这里运输东西,确实的把目击者清理掉的确是这群人一贯的做法,更何况他们可以推给山下那个古村,古村也会生气的认为是自己这群学生触怒了山神。
好之前跌落到山下河流里的……也许也并不是失足跌落的也说不定。
这一夜静悄悄的,谁也没有说话。
天亮了,洞里也渐渐明亮起来,虽然下陷的洞穴始终有些昏暗,可不至于看不清东西。
“啊——”向铃突然又尖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