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二十年四月,八百参命军齐齐赶往琅琊黑石镇。
同天除参命军,轩戮军之外的其余四支禁军:护皇军,薛家军,泥黎军,青军分别从离琅琊不远的建州,朵颜,顺天府,秦宁赶往琅琊城,由于禁军常年征战在外,所以身在北宋疆域居少,身在边疆居多。
如果有人能从北宋疆域一个至高点看向东北地区,就会发现五支规模不小的军队正齐刷刷地往一个方向钳形聚拢,速度快的令人发指。
而五支禁军都在赶路的同时,身为北宋一大竞争对手的辽早已进入了最高的戒备状态,按照辽军最高元帅的意思,六支禁军随便派三支齐心协力攻打辽的重要重要城市,就足够辽军喝一壶的了。而如果说三支禁军变到了五支甚至是六支。
“辽军挡不住”这是那位辽军最高元帅的原话,当然他还有后话“幸好他们禁军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至于那些湘军之类的只不过是乌合之众,不足为惧。”
两日之后,琅琊城黑石镇城墙上。
“报告元帅,薛家军与泥黎军将在半个时辰之内赶到”
“报告元帅护皇军与青军也会分别在今晚戌时之前赶到”
徐漾负手站在城墙之上,远远地看着城下百丈开外的地方自己的手下与一众工匠正忙着搭建一个巨大的半圆形会台,会台约莫五十丈开外,分上下两层,上面一层要小于下面一层的周长,会台是用一种十分粗壮的琅琊盛产的树木搭建而成,上面铺了红毯,第二层的中间挂着一张巨大的牌匾,黑底烫金打字,分明写着“伐辽大会”,牌匾左右两边分别三张座椅,都是用上好檀木制作而成,椅子前摆放着两张宫廷宴会用的长桌,只不过还没到时间点,上面并没有糕点水果酒水之类的食品。会台第二层摆放着三十张椅子,中等檀木制作而成,面前长桌的品质也要比第一层稍次一些,每张椅子隔了不到一丈。会台快要搭建完成,只剩下第一层的一些架子还需要再多固定一下,以及还需在上面铺一层地毯。
“徐漾什么时候到”“回元帅的话,参命军所在地稍远,但是最迟也会在明日寅时之前赶到”“我知道了,辽军那边怎么说”“嗯..回元帅,一切按计划进行”“行,你下去吧”“属下告退”
楚流飏拨动了一下手指上的戒指,眼眸中寒光闪过。
“徐漾,呵呵。。不知道你这次是不是会有来无回。。。”楚流飏就这么站在城门上,就这么一个人独自思索着。
“驾。。。”“驾。。。驾”黑石镇城门外两百丈的地方,一支千人军队正以几块的速度往城门的方向赶去,千人军队,个个凶悍无比,名言人都可以看得出,这支军队是真正从死人堆里慢慢爬出来的。
为首的中年男人一身黑色戎装,满脸胡茬,眼中微微泛着凶光,在其又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一直延伸到脖子处,一看就知道是整天刀口舔血的人,战马之下一把战刀紧紧别在旁边。在其身后的三位统领也是一脸凶相,再往后两位士兵扛着一片黑色大旗,旗上血红大字写着“黎”。
泥黎军!黎鬼,来了!
与此同时黑石镇另一个方向,同样是一支军队飞奔而来。为首一人身着青涩戎装,但是丝毫没有一般戎装的肃杀之气,该男子也是颇为的俊秀,虽然不及楚流飏和徐漾那般,但也是人中龙凤,此人脸部线条极为柔和,给人一种儒雅的气息,只是在其胯下两侧别着的一副吴钩,足以证明其身份。在其身后,也是三个统领,再往后,两个士兵手中紫色大旗上面写着大大的“薛”字。
薛家军!薛鏖,来了!
一黑一紫两支军队本来是从不同的路疾驰而来,而在离城门约莫五十丈的地方汇集到了一起,显得泾渭分明。
“吁。。。。”“吁。。。。”两名元帅同时来到城下,一左一右横拉马头。
“泥黎军黎鬼前来赴会。”
“薛家军薛鏖前来赴会。”
楚流飏大步走下城门,向二人抱拳。
“黎兄,黎兄,咱们别来无恙”
“楚流飏,废话别多说了,有没有让我弟兄们歇息的地方”黎鬼声音如雷,快马加鞭地赶了两天,即便是强如泥黎军都是深感疲倦,黎鬼也懒得跟其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