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琰绯身为丹阳王的消息没用几天功夫便传扬出去了。
城中所有大大小小的权贵闻风而动,特别是以前与司空琰绯相熟的生意人,全都陆续登门求见。
司空琰绯整日忙的不见人影,晗月也是每天都到铁痴仲然公那里去,回来时便待在自己屋里刻刻画画。
这天晚上晗月沐浴过后,正依在榻上持着刻刀摆弄她的竹板。几个侍女出现在门口,向她施礼道:“大王令夫人前去。”
晗月想起这几天司空琰绯都没有到她这里来,犹豫片刻她重新低下头刻起竹板来:“大王何事唤我?”
侍女们愣住了。在她们看来大王唤他的夫人前去定是想要侍寝了。
见她们没说话,晗月也不理会,仍是认真的一下一下用着刻刀。
“夫人!”侍女们急了,“大王还在等着夫人呢。”
晗月神情专注,盯着竹板,时不时停下来思索片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侍女们转头惊见丹阳王大步进了院子。
“月夫人呢。”司空琰绯沉声问道,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
侍女们吓的跪了一地,低着头,“夫人她她不肯前去”
司空琰绯微微蹙眉,迈步进了门。
晗月正缩在窗边的榻上,司空琰绯看过去时心绪一荡,静静的站在那里,他好似痴了。
晗月身着中衣,外面松松的披着外裳,露出她纤细修长的脖颈,垂首间,秀发如瀑徐徐流淌在她身侧。
司空琰绯目光闪动,喃喃道:“不想这妖艳之妇也有清澈如水的时候。”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晗月正凝神思索,完全没有注意到屋里多了个人。
司空琰绯看到她手中的竹板时,唇角微微扬起,走过去。
他一直走到榻前,俯下身来。脑门一直贴到了她的头上,晗月才回过神来。
“大王!”晗月瞪大了眼睛,露出惊恐不安的神色。
“休要再装,你本不惧我。”司空琰绯冷冷斥道。
晗月眨了眨眼睛,嘿嘿一笑,每次她的小伎俩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大王何事前来?”她明知故问。
司空琰绯低头望着她,“月应召不至,夫只得自己寻来。”
门外候着的众侍听了这话全都惊出一身的冷汗。
刚才那些侍女还在司空琰绯跟前推诿责任,说月夫人不肯前去,没想到她们大王竟是一点怪罪的意思也没有,还自己寻了来
看来这位月夫人真的是极其受宠了,日后许是真的能成为大王的侧室也未尝可知。
晗月也被司空琰绯这话惊到了。
为人强势的丹阳王何时曾这么服过软,当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晗月转头看向窗外。
外面早已是月明星稀,哪有什么太阳。
“月在看什么?”
“太阳!”晗月脱口而出。
司空琰绯脸色瞬时就黑了,他怎么听不出晗月话中之意。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刻刀夺下。
“月持宠而娇。”
晗月被他顺势推倒在榻上,却是咯咯的笑,“那也是大王宠的。”
这话显然对了司空琰绯的心思,推开榻上的几案,他俯身下去覆上了她的双唇。
晗月微合双眼迎合着他。唇间尽是他的气息,辗转濡湿,还带着淡淡的酒气。
看来他是喝了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