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生的父亲从兜里掏出一张医院的鉴定结果,上面写着轻微脑震荡,再加上见了红,死咬着不放的话确实不好办,这么不依不挠的闹下去,弄不好还真把谢老二家的姑娘给开除了,
南弟很无奈,他好话说尽,但是对方家长就是一口气不让,根本无法协调,
这时候教导主任也跟着劝,他刚开始的不近情面也只是个作态,真的要处理一个平时学习成绩还不错的女生,他心里也觉得不至于,毕竟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学校脸上也不好看,
我抽空又打量了斗殴的两个孩子,那个男生倒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好像在看一场闹剧,很轻松的样子,一看就是经常出入教导处的老油条,
谢慧箐则两眼盯着身前,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不过眼神中的倔强倒是没有一丝减少,不愧是谢老二的种,这时候也没害怕,
不对啊,我怎么打量这姑娘,都觉得她身上的衣服别扭,天蓝色和白色相间的校服上,乌七八黑的,弄的很脏,不是那种经常穿不换洗的脏,而是被人撕扯时蹭上去的黑手印子,
再看看小丫头干干净净的白球鞋和校服裤子,我的脸阴沉了下来,
“不行,不能光处分一下就算了,我们家孩子都脑震荡了,再严重一点是不是就要出人命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丫头的父母一个都没到,这态度也太不端正了,这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本来一直不怎么说话的那男孩父亲,在教导主任说出记过处分,留校观察三个月的处理意见之后,顿时不答应了,
教导主任无奈的说:“谢慧箐的妈妈确实身体不好,这个我们学校以前就了解过,她是离异家庭,跟着妈妈过日子,也不容易,咱们来就是处理事情的,大家相互体谅一下,都是做家长的,没有必要非把一个孩子的路堵死是不是,”
“哟,都说单亲家庭的孩子偏激不好管理,可算说着了吧,我们家不接受其他处理意见,不把她开除了送去工读学校,这事不算完,”
男孩的妈妈尖利的嗓子几乎把我的耳膜划破,再看那男生,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盯着谢慧箐一个劲的冷笑,
一听这话音,南弟的脸色变了,不管怎么说,孩子是交到他手里了,现在真要是把谢慧箐送去工读学校,他以后也不用做人了,
我看不下去了,马蛋给脸不要脸嘿,哪有这么往绝路上逼一个孩子的,
嘭,
一声巨响,把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我甩了甩有点发麻的手掌,刚刚拍在沙发背上有点用力过大了,
看着一屋子诧异打量我的人,我冷冷的说:“南弟,去窗户那儿把小罕叫上来,就说我叫他,”
“你这人,发什么神经,吓死人了,”
男孩妈妈拍着胸口,一副宝宝好怕的表情,让我差点没绷住笑出来,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
我一指那妇女,把她给吓的猛地一颤,
我可是刚领人挑了华联帮总巢穴的人,这会端起架势来,自然有一股骇人的气势,
“你怎么说话呢,这就是你来协商处理事情的态度,我们今天就不协商了,非把这丫头送进工读学校不可,”
男生父亲倒是有几分胆色,或者是刚刚一直感觉太好,没转过弯来,
“都他妈给老子闭嘴,想被砍死啊,
箐箐你过来,舅舅问你几句话,
你给舅舅说说,你为什么要把这小子的脑袋给打破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