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敬亭一摸脸颊,有脸红,道:“哎呀,今天忘了化妆出门了。因为本人容貌上有一些问题,平时书时,怕听众的注意力集中在我的脸上,而忽略了我的书,所以常常戴着面具书。戴面具书声音有了变化,不太自然。朱公子得好,明天我就买两斤黄豆,炒热了,把脸往豆子上一贴,变成麻子,那人们就只会注意我的书了。”
朱由检一听,脸上的愤怒消失了,一个愿意为艺术而牺牲容貌的人是值得尊敬的,一个狂热的评书演员的评价是值得重视的。
朱诚觉得有可惜,忙劝道:“身体发肤受诸父母,不可毁伤。如果有人还在注意你的容貌时,明你的评书得还不到家;如果评书到人们忘记了你的美丑时,那你才真正成为大家。”
柳敬亭那肃然起敬,拱手道:“柳某受教了。”
朱由检问道:“我的评书哪里得不好,请柳先生指一二。”
柳敬亭道:“朱公子的现在仅仅停留在故事的层次上,还没有评书的意识。评书和故事不同,评书要感染人,让听众随着书里的人物激动而激动,悲伤而悲伤。今天你的《白娘子永镇雷峰塔》,仅仅只是了一个故事,而没有把听众带进书里。”
朱由检拱手道:“柳先生不愧为评书名家,朱某深受启发。”
朱诚似笑非笑地看着柳敬亭,心道:“这位柳先生是胸中有沟壑的人,历史上曾经当过南明将领左良玉的幕僚,这次来儿童剧院找茬,应该不只是教朱由检评书这么简单。否则,京城里那么多书的人他不教,为什么偏偏找上朱由检呢?”
柳敬亭觉得朱诚的目光如刀似电,仿佛要剌进他的心里,看穿他的思想。
柳敬亭略带一局促地道:“朱大人为何这样看着我?”
朱诚道:“我在等你出真正的来意呀。”
柳敬亭道:“我看到贵剧院的表演,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呀。”
朱诚道:“吐完了没有,吐完,我可以送客了。”
柳敬亭语塞,吞吞吐吐地道:“其其实还有一件事……”
朱诚微笑不语,朱由检却拍着胸脯打下包票:“柳先生,你,我一定帮你办到。”
朱由检看看朱诚,又心虚地加上一句:“只要不犯法。”
柳敬亭的脸红了,道:“我……我想……加……”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后面几个字几乎听不清楚了。
朱由检急得快跳起来了,道:“柳先生,你长得像女人,想不到声音更像女人。”
柳敬亭被朱由检一激,朗声道:“我想加入大人的部队,成为大人麾下的一员猛将!”
(本书14日将上分类新书推荐,请各位读者朋友鼎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