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几个音节的胡语传出,那声音中,没有畏惧,只有杀伐!
中年剑客,倒提手中三尺青锋,疾行向前。
步步杀机!
没有任何招式,只有凌厉杀机,战场之上,求得只是一举杀敌。
而剑法,只是礼乐之中的一种形式,一种表演,称之为舞,而不是武!
劈、斩、截、撩、挑、钩、刺。
穿、抹、扫、点、崩、挂、云。
便是这十四种基础剑势,在此时,亦只有劈、斩、崩、刺可用。
此时,一骑手持长刀横冲而来,挥刀,落下,只指剑客头颅。
没有闪避,没有后退。
一剑直刺而去。
剑尖之上,一点寒芒渗出彻骨寒意。
胡骑同样不退不躲,一刀劈下!
数里外
一身雪白狐裘的孩子,在寂寂旷野之中,艰难行走着。
孤身逃走,纵然避免了身死乱军。
可这荒原旷野大雪,一个小孩儿能活下来,机会太渺茫。
身子歪歪斜斜,一步步的前行着,脚掌早已冻僵,脚趾传出冻僵后的瘙痒感。
此时,若真要挠痒,指不定就会很轻易的瓣断脚趾,除了心里恐慌,却不会有半点疼痛。
布艺不暖,狐裘亦是。
头脑昏沉着,倒在了地上,身上的狐裘,似乎将他与天地同化。
昏迷之前,有个很温柔的声音又开始在耳边重复起来:“不要哭,不要哭!”
胡骑经过,没有发现他。
牧民经过,也没有发现他。
似乎,这个身世惊天动地的小孩儿就会默默无闻的死在这儿。
直到亘古以后,兴许会有专家找到他的尸骨,对他的死因产生极大的兴趣。
这么高贵的人,死在这样的荒野之地,中间可以牵扯出多少遗失的历史呢?
雪还在下,还会越下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