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周柴世宗对天青釉批语:“雨过天青云破1处,这般颜色作将来”。
所以,天青釉又名雨过天青,在陶瓷的制作里面,“雨过天青“是一种非常难于制作的颜色,因为在瓷器出炉的那一瞬间必须是烟雨天,没有烟雨天,就没有绝世珍品的天青色瓷器。
天青色对烟雨的等待,一如曾经的我,对你的等待。
只是,有些等待是有保鲜期的。
二十年,实在是太久了!
秀秀,大家点点头,笑着走散,挺好。
他一扬脖子,干掉杯中酒,拿起筷子吃了几口菜。这才发现大家都怔怔的看着自己。
“怎么这样看着我?一个故人而已。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他微笑着说道,还貌似轻松的做了个鬼脸给身旁的女孩儿。
“那不是你的筷子。”李亚男小心翼翼的说道。
任凯看了看手中的筷子,微笑着说道,“我说怎么有股子香味儿,放心,我又不在意。”
女孩儿忍着笑,抬手示意,说道,“也不是我的!”
任凯愣了愣。
一旁的老于开口了,“原来我是有香味儿的。哈哈。”
几人实在是憋不住了,看看苦着脸的任凯,笑作一团。
任凯抬起双手做投降状,也笑道,“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有些失态。”
李亚男笑的最肆无忌惮,搂着他的肩膀边笑边凑上去低声说道,“比较而言,我还是喜欢现在的你。”
省委大院的常委楼里,陈功成在书房临《太子少师告》。大秘智小庭端着一碗鲜奶站在身后。
写了几个字,心里一阵烦躁。他放下笔,背着手来到窗前,望着斜对角龙小年的家,叹声说道,“鲁公末年告身,忠贤不得而见也。”
“陈书记,刚才是郎秘书长的电话。请示今晚的常委会……”智小庭低声问道,言语极为恭敬。
“告诉安平同志,推迟几天,等海天省长回来再说吧。”陈功成缓缓说道,满是疲惫。
“是,陈书记。”说完并没有离去。
“还有事?”陈功成皱了皱眉头。
“是左省长,之前他打来电话,请示明天的自行车环城赛您能不能在开幕式结束后,也骑行一段路?”智小庭低眉说道,手中的碗依旧端的稳稳的。
陈功成微微一笑,怎么会不明白这个沉稳的秘书心中所想,走到他身边接过碗,慢慢的喝着,说道,“水唯善下,山不争高。小庭,你着相了。”
智小庭闻言,依旧不动声色,低头一躬。
从他在京城部委里任职的时候,智小庭就在身边,一直到现在,两人已经不单单是领导与秘书的关系了,而沦为近乎父子、师徒,甚至情人的关系。
他的一个表情,一个动作,这个秘书都可以恰如其分的代他表达出来。有时候他觉得智小庭就是自己的一个影子,一个身外化身,甚至是他的一部分。
他暗中叹了口气,说道,“静吴地区的问题由来已久,这次更是以前所未有的方式爆发出来。国家机关充当开发商的打手,居然动用了枪支,以致造成上千人聚集在一起冲击政府。骇人听闻啊。”
他摇了摇头,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有意郑重的说道,“沉疴用猛药的观点我是赞同的。可猛到什么程度,心里要有个底。我想让你去走一走,不要轻易表态,就以省委督查室的名义。明天找安平秘书长接洽一下。尽快过去吧。到了那里先向海天省长报个到。”
智小庭弯了弯身子,明白自己的去向怕是定了,也不推辞,只是轻声说道,“省纪委三室的郭建军,我想一起带去。另外,走之前,我想去……”他略一迟疑,还是说道,“我想去见见任凯。”
智小庭坐着省委一号的奥迪车,等在郭建军所住小区的大门口。
他是有意这么做的。
陈书记在听到他说去见那人的时候,极为罕见的恍惚了一瞬间。这是他跟在首长身边十三年第一次见到。
唉,没想到,反倒是我先登你的门。慧芳知道了,想必又该笑话我了吧。
智小庭的老婆就是任凯的初中同学陈慧芳。
陈慧芳与任凯关系很近,近到让老公吃醋的程度。两人如果真有什么,倒也能够理解,谁让自己没早认识女孩。可陈慧芳压根就是单相思,人家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这一点,一直让他耿耿于怀。以至于,老婆有一次嘲笑他,非得我跟那小子睡一觉,你是不是才能顺了这口气?气的他半个月不给老婆做饭。
智小庭的妹妹智慧与陈慧芳是京城外国语大学的同学兼舍友。
智小庭那时候已经毕业,分到能源发展部,坐冷板凳。
任凯在京城政法大学,一到周末就到处蹭吃蹭喝。
三人京城外国语大学外的小饭馆有了第一次交集。虽然没打起来,可并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