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女人有些不确定了,抬手摸了摸耳廓,烫的厉害。
“好了。别疑神疑鬼的了。你先回正屋暖和暖和。我把这里收拾干净。”说完也不理她,转身刷洗碗筷去了。
女人出了一身透汗,浑身粘粘的,脸上、手上又开始发痒,便没有深想,转身戴了帽子,出门直奔正房。
任凯听她走远,手里的活儿就停了下来。转身来到窗前,望着院中孤苦伶仃的雪人,良久之后才喃喃低语道,“都快十七年了。你在那边还好吧。女儿很懂事,不要挂念。至于我,一切安顿下来,就……,又快过年了。”
路边一辆埃尔法商务车内,被改装成一间奢华的微型会客厅。
郭建军望着单豆豆,也学着任凯,把眼睛眯了起来,无奈他的眼睛大,眯起来不仅不显威严,反而像个盲人,平添几分可笑。
单豆豆就在笑,笑的像个孩子,可说出的话就不怎么可爱了,“高树靡阴,独木不林。我知道你是他的朋友,甚至是兄弟。可我刚才的提议是在帮他。难道你就不想帮他?”
郭建军眯着眼睛,淡淡说道,“你想帮他,就不该瞒着他。再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单豆豆点点头,沉吟片刻,说道,“我瞒着他,自有我的道理。至于,你不相信我,也不打紧。来日方长,以后与郭书记打交道的机会还多的是。这是边媛媛现在的落脚地,你随时都可以找到她。”说完从小茶几上推过一张纸条。
郭建军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说道,“翟克俭那边,是单家使得力?”
单豆豆呵呵一笑,随口说道,“单家是单家,我是我。我只是个想嫁人的寡妇。”
郭建军冰冷的脸上有了少许暖意,点头说道,“好,我与你合作。”
单豆豆反而有些诧异,“就因为我是寡妇?”
郭建军嘿然一乐,点点头。
纪清河面沉似水,冷笑一声,“纪大小姐,在家就别装了。”
纪婉彤缓缓的翻身坐起来,红扑扑的脸上满是醉意,唯有一双眸子贼亮。笑道,“哎呀,哥哥生气了?”
纪清河忍了忍,终究还是没忍住,吼道,“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装醉。想过没有,要是有人用手机录一段发到网上,你就完了。爸爸、妈妈,他们怎么交代?压根就不该让你去。”
纪婉彤笑吟吟的站起来,倒了杯水,先漱了漱嘴,去卫生间吐了,又擦了擦脸,才来到哥哥身边。
此时的她哪有丝毫醉意,神采奕奕的说道,“没法子,他问起我,知道于东来的心思吗,我怎么回答?只能装醉了。”
纪清河皱了皱眉头,手托着下巴,说道,“这么说,他帮你,十之八九是于东来的意思。颜明的事情解决了?”
纪婉彤笑着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单家的女子连省长夫人都能指使,真是财大气粗。”纪清河悠然神往。又问道,“智小庭邀请郭建军去静吴地区,被拒绝了?”
“都这么晚了,谁的电话?”田依人睡眼惺忪的问道,自从有了身孕,尤其嗜睡。
“不好意思,吵到你了。是任凯的电话。”于东来急忙走到妻子跟前,体贴的把床头的温开水递过去。四十多岁的人,这么快又要当爹了,自是喜出望外。
田依人接过来喝了几口,握着杯子定了定神,似笑非笑的看着丈夫不说话。
老于呵呵一笑,凑过去轻轻一吻,说道,“舅舅的事儿了了。”
田依人从事鉴定研究,有些轻微的洁癖,用手背不着痕迹的把丈夫留在自己脸上的口水拭去,叹声说道,“丈夫的前妻来婚礼上捣乱,好说歹说劝走了,这又帮着丈夫的情人捉弄自己的舅舅。唉,命苦啊。”说完偷着看了丈夫一眼。
老于苦着脸,也不敢顶嘴,满是委屈。
“好了啦,又装可怜。彤彤的事儿呢?也解决了?”田依人只是为了提个醒,并不希望丈夫真的为此害怕自己,毕竟生活才刚刚开始,今后的日子还很长。
“还不接电话?”华海天刚放下电话,靠在椅背上边喝着参茶,边问道。
“死妮子,这下干脆关机了。”贾若云一身丝质睡袍,若隐若现,把个老丈夫看的心潮澎湃,血脉贲张。
“咳咳咳。也许是手机没电了。不早了,睡吧。”毕竟是高级干部,言辞相当隐晦。
贾若云闻言先是一愣,再看看老丈夫的模样,咯咯一笑,用手指点了点他,娉娉袅袅的回卧室了。
华海天起身酝酿了酝酿,屁颠屁颠的跟在后边,嘴里哼着,“这一封书信来得巧,天助黄忠成功劳,站立在营门传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