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身上一丝不挂,每ri艰苦的锻炼使得皮肤显得有些黝黑,身材保持流线型,每一块肌肉都很匀称的分布在结实的身体上。
哗啦!
卓一凡用水瓢摇起凉水浇在自己帅气的短黑se亮发上,晨练之后的满身疲惫,粘稠的汗液都被凉水泡的虚无。
炎炎夏ri的凉水浴,的确是一件极美的事情。这便是最简单的幸福。
他刚刚给母亲送去了月例,又拿了两个混蛋试了试自己炼体大成的力量。
只能用一个‘爽’字来形容,心情也变得如阳光一样灿烂,很久没有这种开心的感觉了。
四十两月例,足够给卓母买一些上好药草来治愈饱受创伤的身体。
“大夫说,父亲这么久没消息,娘思念心切,急火攻心,现在身子太过虚弱。心病还须心药医,还得好好劝劝母亲才行呐......”
他泡在凉水里,神经兮兮的念叨着这些萦绕着心头的琐事,深深的为自己那命运多舛的母亲感到叹息。
接着,随手抽来挂在木桶边上的毛巾,擦干自己的手,不徐不疾的伸手拿来自己的外衣,小心翼翼的翻出一本红se笔记——‘血狱录’。
“爹,赐我力量......为了母亲,为了爷爷,我一定要尽快修成炼体圆满......”卓一凡吻了吻这本血狱录,再度翻开了它。
这本笔记,父亲没有写完,写到一半,就没有了。
不过前半本,都是关于‘血狱之门’出现的地点与时间记录,人们试图从这道狡猾门身上,妄想从中摸索一些规律。结果很明显,这一切只是徒劳。
在血狱录上,还不乏一些从里面走出来的强者,对血狱之门的介绍,甚至连一些灵兽的外形,习xing。父亲卓烈都依据描述画的活灵活现的呈现在这本笔记上。但对于里面的细节,或许是碍于某些原因,没有一个人愿意多说一句,只字不提。
这同样给血狱之门盖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这是强者的捷径,也是地狱的门扉。
对于那些走出来的强者而言,他们很庆幸自己能从血狱之门中的末ri生活,活着回来。但时常变得郁郁寡欢,闷闷不乐,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明明能变得更强......
吱吱!——
正当卓一凡的眼眸专心致志的阅读着笔记之时,蓦然间传来极度刺耳的声响......
唰!眼前忽然掠过一道黑影,把他吓了一跳。
“娘的!上次没逮到你,看我这次不剥了你的皮。”
卓一凡“哗”的一声从木桶中站起来,毫不顾忌裸露的身体,一拳劲道轰出,发出一声响亮的气爆,水桶内的水花随着罡气四溅,强悍的罡气席卷,那一道黑影被打的吱吱乱叫。
‘轰隆’一声,它重重的砸在一堵墙上,黑不溜秋的身子顺着墙,划过一抹血痕。滚落到地上。
居然是一只足足有兔子大小的大老鼠!
“我了个去,吃点大饼能吃的这么肥?”
卓一凡很早以前就发现自己带回来的早饭尝尝消失不见,这一下子总算是抓到元凶了。
他松了一口气。也不管这只死的不能再死的肥老鼠,在凉水中伸展了下筋骨,惬意的伸了个懒腰。豁然发现自己手中的一样东西,不见了!
笔记呢?我的笔记呢?
卓一凡妈呀一声,面se唰的一下苍白起来。
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两手朝着自己木桶下方一抓,摸到了一个硬物。
随着“哗啦”一声,被洗澡水泡的湿哒哒的‘血狱录’就被卓一凡抽出水面。
“今天也太背了吧!都是那只死老鼠害的!”蓦然间,卓一凡有了种将这只死透的老鼠继续打成肉泥的冲动。
卓一凡的心情糟透了,完全没了泡凉水澡的闲情逸致,不知所措的站在木桶中,将这本血狱录反手放在身后的一张桌子上,抽来毛巾准备擦干身体。目光不由自主的透过水面,发现水底中,竟然还有沉着另一张白纸。
“一定是刚刚泡的掉下来的。”卓一凡的心情坏透了,伸手去抓,可这张白纸就在手指触碰到的一瞬间,化了开来,飘荡出一层淡淡的青se物质......
而就在这个时候,平静下来的水面见鬼般的泛起了一阵波动,震荡出诡异的能量。
水面被震荡的越来越激烈,波涛汹涌的朝四处涌去,冲出木桶溅的四周到处是水。
“这是怎么回事?”
卓一凡陷入了呆愣的状态,只见到那青se物质就像冰块一样逐渐消融,随着青se物质的溶解,这桶凉水的温度开始骤然下降,阵奇异的波动使得他双脚抽搐,猛地缩了缩。
望着水面上飘起的冰雾,卓一凡有些失神,小脸上沉思之se浓郁了许多,他感到两只脚掌被一种奇异的物质包裹起来,那是一层淡淡的蓝se薄膜。这东西似冰非冰,爽快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