悭臾觉得也许自己真该反思反思这几天究竟造了什么孽,它遵守族规没有轻易对其他祖中子弟动手,顶多掠了些天材地宝而已,怎么惹上了这么一尊妖孽般的存在?才短短几天,连筹备都没有,就那样生生的将紫萝藤消化了。不止如此,还真的如传闻中所言成功开辟了“永生灵田”。
这样的成就,且不说人族,便是跨越四灵,放眼天下绝对独此一人,绝无二家。
它一边驮着少年向前进,一边思忖。心想与这个少年结交也许并非坏事,虽然日后可能将产生气运连带反应,会与这个少年同遭苦难。但反过来想想,跟着这样一位逆天的人族,也许往后的路会少走许多弯路。
“你这厮,肚子里有打什么坏水?”突然,卓一凡一记手刀劈在悭臾头上,令他吃痛。
“哪有啊……”悭臾委屈。它是怕了,怕了这祖宗。而且它知道对方肯定不会就这样买账,干脆一咬牙,说道:“我在想该如何帮你问古族老讨要宝贝。其实,悭臾爪、悭臾角这些都不算什么。我悭臾族,身上真正的宝贝其实是悭臾涎……”“也就是口水……”
悭臾脑袋一缩,怕被揍,连忙解释说:“我们年级尚浅所留下的悭臾涎价值不大。就是古族长也不行,顶多拿来做宝药使。但千年悭臾涎就不同,经过数千年早已风化,固若神铁,就是没有加以铸造都要比寻常二品的斗神兵硬上许多。若锻造得利。绝对是一件绝世神兵。”
“哦?”卓一凡将信将疑的点点头。
他暗中传音询问一代,结果被证实确有其事。悭臾涎的确有刚才所言的奇用,只是很难寻觅。尤其是千年悭臾涎,这种品级至高,至少也是从太古流传下来的。别说外界寻不到。就是族中却有,也会对外界说没有。因为这太宝贵了,可以为子子孙孙续福源。
结果,他对悭臾道:“我听说过一些有关悭臾涎的传闻,尤其千年悭臾涎,极其珍贵。想必就是你族中有。也会说没有。而且这是你族中至宝。如果能分我些做材料自然好,若是没有也罢了,君子不夺人所好。你让你古族长再给我些别的东西好了。”它扭过头再度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少年,不及弱冠的年纪,很年轻。同时也很疯狂。战时不拘小节。而此刻,端坐在它背上,静览浮云万千,坐观风云大变,举止投足都有说不清的道韵。与战时疯狂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这一瞬。它有点发愣,真的很怀疑这个少年的年龄。比它还年轻,却又比它更成熟。真的很怀疑这家伙不会是被什么太古魔神夺舍附体了吧?
天空中,少年骑在一头飞龙上掠过天际,划过一长串神霞,向不周山据点靠近。
悭臾何等威猛,到底是具有上古悭臾龙血的古兽,虽不在四大奇凶之列。但放在从前论力量与速度皆不在凶兽之下。通体鳞甲如乌金般闪耀,龙头金色鬓毛与龙须随风飞舞。强悍而霸道,有着说不尽的霸气。
它蓝眸犹如千年寒铁。有着说不出的冰寒,一眼观去直叫人坠入冰窟。足有数十米长的龙躯在高空游走,宛若一尊太古神灵降世般。令这片秘境中无数生灵发颤。
“看!那是不周山的圣代,最近悭臾血脉的人,为年轻一族中的至强者!好威武!”底下,有人大惊。
“咦,不对!上面好像有一个人?”
“不对不对!不是好像,是真有个人!刚才有小道消息称不周山圣代在与一名人族少年打斗,难分难解,现在居然被驯服了?不然怎么可能让那少年骑在它龙头上?”
地面上,仙山灵谷、宝原茵地不知多少生灵看到这幕都觉得震惊。堂堂不周山的圣代,身上具有最纯净的悭臾血,离悭臾古龙血脉最近!威势无匹,震古烁今,惊羡了多少人的存在,而今居然被一个人族少年驯服骑在头上?而且似乎……很开心?这令得无数人当场石化。不知所以。
卓一凡骑在它背上,畅行在天际,坐观八方无数震然失色的面孔只觉得很好笑。觉得有点狐假虎威的意味。
明明自己很强,但有些人就是不怕死的来找他麻烦。反而悭臾出手,令下方那些少年强者都不敢动弹了。
“看来,你堂堂不周山圣代的确名副其实,你看,这么多生灵都惧怕你。”卓一凡调笑道。
“卓兄说笑了,岂敢岂敢。”悭臾很谦虚,“比我强的圣代还有很多。例如上清的圣代,五行的圣代等等……他们也非泛泛之辈。”
卓一凡只一笑,没有再接下话茬。因为他发现前方有异,连忙传音道:“小心,前面是一片幻阵。刚被设下不久,怕是有埋伏。”
悭臾听到传音,变得谨慎了许多,他虽不能像卓一凡那般一眼洞穿虚妄,但天生感知力强盛。果然藉此寻到了些蛛丝马迹。前方,不周山据点坐落的山谷这里,谷口多出几个人影,有的在施法布阵,有的则在地面刻晶划符,显然在有预谋的布置什么。
“不好!是敌袭!”悭臾隐约闻到自家据点中有淡淡的血腥气,同时,他立刻感应到这股血腥气属于自己族中子弟。突然变得很激动,破口大骂:“到底是哪个混蛋,破坏规矩,随意对教派据点动手?让我抓到,非得剥他筋,抽他骨!”
卓一凡也点头,道:“我素来讨厌有违道义的事。他们虽是人族,然破坏了道义,即便死了,我也不会管。因为不仅与我没关系。其次,既然做出了这等事,想必也是做好了承受代价的痛苦……你尽管上就是,若遇上难缠的对手,必要时我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