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如此玩弄,殷景荣的眼里也迸发出了恨意,想要冲过去,殷景逸退后了一步。
“哥,我要是你的话,就赶紧登报澄清误会,不然订婚典礼上没有女主,可是很丢人的一件事,你能丢得起这个人,二叔应该也是丢不起的!”
看着殷景荣惨白的脸色,殷景逸讥讽的笑了笑,再不看他一眼,走进了车里。
“喂!”
“……”
“东西弄好了吗?”
“……”
“待会儿记得送到景藤弯!”
哥,你想娶庄飞扬,也得看我答应不答应的!
……
夜色很凉,凉到了人心坎里,让人几近麻木。
庄飞扬坐在角落里紧紧地抱着自己,仍是不能祛除寒冷。她一向畏寒,殷景逸在时,她每次睡觉几乎都是不自觉的会趴到他身上。
现在,她被冻得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
黑暗中忽然传来一阵唧唧的声音,她借着微弱的光看过去,只见一个灵活的黑影在角落里寻找着什么。
心尖一跳,差点惊叫出来。
老鼠!这里竟然还有老鼠!
小时候,有一次睡觉,一只老鼠从楼板上掉下来了,半夜三更在她身上咬,她迷迷糊糊醒来,被那只老鼠吓得半死。
从那以后,她对这东西就本能的恐惧。
“别过来!别过来……走开……走开……”
庄飞扬瑟缩着,看着黑暗中那双仿佛能看到她的眼睛,她想躲开,可却躲不开,那双眼睛就像随时盯着她一样,让她无所遁形!
“啊!”
人猛地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倒在了地上,也将那老鼠吓走了。
她往四周看了看,果然不见了那老鼠,但膝盖处光磨出来的伤口也是真的疼,还有些微的黏湿液体……
“妈……”
看了看昏暗的四周,庄飞扬艰难的地上起来,瑟缩着自己,无助、委屈在这寂静的夜里像海水一样铺面而来,逼得她落出了眼泪……
“妈……妈妈……”
……
“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吗?”
第二天一早,庄飞扬再一次被提审。
一夜未睡,困得厉害,听见了问话,没了抬头的力气,回答这话也是有气无力。
“我还是那句话,事情不是我做的,你们要是有证据就告我,要是没证据,就赶紧放了我!”
为什么他们总是不相信她?
她不想与他们争什么,更加不想与他们产生任何不必要的冲突,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她?!
庄飞扬恨恨的看着眼前的人,“为什么不信我?你们让我和林轩单独说一次话,我就能问出真相了!”
“你自己身上的嫌疑都没有洗干净,你还想见他?”
庄飞扬闭了闭眼睛,又睁开,“你们别信口开河,法律定了我的罪,我才有罪,现在还没有定我的罪,我自然不是!”
无论庄飞扬说什么,他们就是不让她见着林轩。
……
“碰!”
殷景荣将手中的杯子一扔,质量上成的落在厚实的地毯上,没有摔碎。
海叔被他这举动弄得吓了一跳,但见他神色阴郁,不禁劝阻道:“大少爷,要不这订婚典礼取消吧?”
和殷景起正面冲突,实在是没有必要。
“不取消!”
殷景荣咬牙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殷景逸得逞的,你先帮我看着,我去看能不能把飞扬救出来。”
庄飞扬被关了,可无论他如何,都没有办法见到庄飞扬。
庄飞扬像是与世隔绝一样。
日子一天天过去,庄飞扬一直等着,就在订婚典礼的第二天,除夕夜时,她总算是见到了殷景逸。
“你……”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就躺在殷景逸的腿上时,一时还有点愣神。
殷景逸挑挑眉,“我什么?我救了你,你不该说声谢谢吗?”
“谢谢?”
庄飞扬冷冷的一笑,毫不客气的起身,“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我这一次的牢狱之灾是因为殷先生!”
她身上这一桩桩是非,哪一件不是与他有关?
殷景逸幽幽的一笑,指尖抬起她的下巴,往她的嘴角亲了一下,“大过年的,生气多不好!嗯?”
“殷景逸!”
庄飞扬被他这模样气得瑟瑟发抖,一把将他的手拉开,恨声道:“你别避重就轻,ada怎么样了?是不是你对她做了什么?她是无辜的!她……”
“她是无辜的,那就证明你不是无辜的了?”
殷景逸声音冷了下来,一把捏住了她的衣领,拉了过来。
庄飞扬怔了一下,心头蓦地一跳,“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