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殇溯鸾长身站起,看了看穿外,笑容如莲花一层层地绽放开来。身子如风一般飘到我的身边,在我促不急防的情况下,修长的食指轻轻在我唇上一点。接着托起我的头,飞快地吻了我一下,在我耳边小声道:“你的王爷回来了。我先走了。在酆国等你。”
说完一晃之下,已身在数丈之外的屋檐上,对我遥遥招了招手,身姿潇洒从容。
我透过窗子看着他,突然阳光一晃,屋檐上空空如也,人已不见了。只看见宗政澄渊的的身影穿过长廊。正向这边走来。
在酆国等我,这是什么意思?
挑帘进屋,宗政澄渊见我正在倚床半躺着,脸色微红。可能以为我发烧了,皱眉过来将手放在我的额头上,道:“真是弱不禁风。这么点伤病成这样。还不躺着去。”说着不由分说将我放躺在床上。
我翻个白眼,不是都说古人保守。怎么我遇见的这些人都不把“男女授受不亲”放心上呢?想着,人已躺下,随手抓个软枕抱在怀地,一手枕着头,懒洋洋道:“有事?”
看我有点虚弱的样子,宗政澄渊蹙眉道:“方才殇夙鸾来过来?”
“王爷知道?”我没怎么觉得意外,随口答。
“哼。”宗政澄渊冷哼一声,面沉如水,低声说:“他将丰夜真放在宫中,也不知打得什么主意。”
这下我可真正吃惊了,一个质子,如何可以进住王宫?不需要避嫌吗?
“用什么理由?王爷同意了?”我问。
“皇上的伴读。太后同意了。”宗政澄渊伸手将我落在颈边的发丝梳到身后,别有寓意地一笑,道:“我倒也不反对。放在宫里,进出的人有都数,也不怕他翻了天去。”
十九岁的王子给三岁的孩童做伴读。真是乱世,指鹿为马,什么事都有。
不过想想也对,凡事有一利便有一弊。将他放在宫中虽然可能会与太后有些来往,也不知道太后那边打得什么主意。不过单凭他们,也不见得能翻出多大的浪花。也就随便了。只问:“冯紫菀,王爷预备如何处置?”
“那要看她如何做了。”宗政澄渊把玩着我的发丝,眸中忽现寒光。
看来是凶多吉少。我想了想,道:“王爷是想用她铲除冯白启?”
“你有什么好主意?”
“没什么主意。这种事王爷最擅长。不归怎么敢在王爷面前班门弄斧呢?”
我呵呵一笑,看见端着盘子挑帘进来的幽韵,道:“再加副碗筷吧。”看向宗政澄渊,我浅浅一笑:“王爷今日在这用膳吧,也尝尝幽韵的手艺。”
宗政澄渊眯起眼睛看了我一会,笑道:“你想去看冯紫菀?”
我正被幽韵伺候着洗手,闻言知道他看穿了我的想法。微微笑说:“不会误了王爷的事的。我去见她,不过就是些女人之间的事。”
不错,是女人的事。那个沈流丹,我还没忘呢。只不过,经过这一次,她肯定不会再轻易动手,却必定更加恨我,这不是件好事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