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四嫂,你们在吧?”从床上下来,云朝阳走到桌边,将另一只酒杯里的酒倒掉,做完这些回过头,对从床后面走出来的香凤和秋展萍笑了笑,道:“两位嫂子受惊了。”
香凤吓得脸都白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秋展萍稍微好些,脸上也难掩震惊。
下午她们依约前来,却被等在门口的冬生截下,带着她们七绕八绕,绕进了这间屋子,还让她们藏在床后面,又嘱咐她们不要作声。
只是,贤贞用凳子敲昏朱珍珍的时候,香凤实在吓的不轻,被冬生紧紧掩住了嘴巴才没有发出声音来,此时冬生连忙告罪,“嫂夫人,奴才方才无礼了,请您原谅。”
香凤摇摇头,倒是不怪他,只是仍说不出话。
秋展萍看着屋里昏倒的两个女人,定了定神,“云朝阳,这是怎么回事?”
云朝阳正蹲着查看朱珍珍的情况,闻言道:“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我今日请两位嫂子来,不过是想求二位做个证人,免得……”唇边浮起一抹从容的笑意,“他日我在枣儿面前说不清楚。”
“可是……”秋展萍仍是想问。
云朝阳摆摆手,道:“还请两位嫂嫂帮妹夫一个忙。”
秋展萍问:“什么忙?”
一指床上的贤贞,云朝阳道:“麻烦两位嫂嫂,帮忙将她的衣服脱下来?”
两个女人吓了一跳,冬生仿佛终于明白云朝阳要做什么,连忙阻拦,“少爷,使不得”
云朝阳脸一板,“没你的事,闭嘴。”
秋展萍和香凤都不知道贤贞和李枣儿的过节,只是觉得对一个女子这样做极为不妥,自然不肯轻易答应。
云朝阳只一眼便明白她们的顾虑,走到香凤面前,跪了下来,仰望着香凤,诚挚地道:“大嫂,你是一路看着我和枣儿走过来的,旁人不知,你也应该知道,我不管做什么,总是为了枣儿的。”
香凤看着云朝阳没作声,秋展萍道:“你说的好听,昨日见了你之后,你可知枣儿哭的多伤心?”
云朝阳紧紧抿了抿唇,回头看向香凤,祈求地道:“大嫂?”
香凤脸色更白,不过却点了点头,“好,我帮你。你快起来。”看向秋展萍,“展萍,来帮忙。”
“大嫂?”秋展萍仍有疑虑,然见香凤一脸坚定,也只好不甘不愿地与香凤一起来到床边,动手去脱贤贞的衣服。
“然后呢?”见她们甫一动手,云朝阳便背过身去不再看这个方向,秋展萍才不那么不情愿了。麻利地将贤贞的衣服脱了个干净之后,用被子盖好之后,她问。
“请两位嫂嫂在院门口等一下。”云朝阳道:“事后若有人问,你就说,两位嫂嫂因为枣儿的事来找我,我却推说不见,嫂子自己闯了进来,一时找不着路,因此耽搁了些时候。”
“好。”香凤并不多问,便拉着秋展萍走了出去。
“冬生,你把她搬到院子里,叫醒她。”云朝阳指了指朱珍珍,吩咐道。好在,虽然贤贞怕一下敲不昏麻烦使了不少力,但毕竟是女人,朱珍珍没什么外伤,不过一时痛晕了。
冬生想说什么,被云朝阳一瞪,只得担心地看了他一眼,将朱珍珍拖到院子里。
身后,屋门关上,云朝阳叹了口气,将外衣脱去,只留一件里衣,来到床边坐下,慢慢地脱下了鞋,又脱下袜子。
看着昏迷的贤贞,拿起方才那酒杯,手一抖,将整杯酒洒在贤贞的脸上。
被冰凉的酒一激,贤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还有些弄不清楚状况。
用被子胡乱地将她脸上的酒抹去,云朝阳对她笑了笑,“醒了?”
这时,门“砰”的一声被推开,朱珍珍疯子一般地冲了进来,一眼见到云朝阳的衣衫不整的模样,破口大骂,“好哇,你们这对奸夫yin妇,竟敢打我”说着一把将好似没有防备的云朝阳推开,扯开被子,看见********的贤贞,大叫:“真是不要脸”
随后跟进来的香凤和秋展萍怎样也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局面,猛地呆住,不知该如何是好。
冬生已有所觉,但事到临头,也不免有些失措。
云朝阳站在一边,看一眼刚有些明白的贤贞,低下头,再抬头时,是一脸惶恐,“弟妹,你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