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枣儿这才反应过来,回屋把衣服穿好,道:“什么时候决定的,我怎么不知道?”
巧玉笑道:“昨儿晚上决定的,不好意思和大家说,就怕你们太热情。”拉着李枣儿的手一边走,一边道:“但你我姐们的情分是不一样的,怎么的也得和你说?”
李枣儿觉得今晚的巧玉十分奇怪,但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想起李富的事有些警惕,但又想巧玉一个女人,能翻出多大的浪?也就没有拒绝,跟着去了。
说话到了巧玉住的院子,一进门看见一辆马车。
“你瞧,三哥帮我准备了好多东西,我也真……”
拉着李枣儿靠近马车,巧玉挑开帘子,好似要让她看什么东西,哪知黑洞洞的车厢里忽地伸出一双手,左手抓住李枣儿的衣襟,右手一把明晃晃的刀刃架在她脖子上。
韩霜探出头来,阴笑道:“李大小姐,上车吧。”一把将李枣儿拖上车,重重在她后颈上一敲,李枣儿颈上一痛,顿时昏死过去。
醒来时,李枣儿发现自己身在一间破旧矮房里,手脚被绑着躺在床上,浑身又酸又麻,动弹不得。
韩霜就坐在旁边,啃着一块干馒头,看她醒了,摇摇头里的吃食,笑道:“大小姐,饿了吧?我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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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枣儿暗骂,又慌又怕,却强自镇定,道:“你抓我来做什么?”
脏兮兮地手拍拍李枣儿的脸,韩霜笑道:“这原也不是我的主意,是那****指名要给你些教训,否则就不救我。也好,依李家人对你的重视程度……”他凑近李枣儿,“多年不见,你似乎变好看了,比徐红椒好看,比齐勤芳也好看。”
说着,扔下干馒头,就去解李枣儿的衣服。
李枣儿吓得浑身微微抖起来,咬了咬唇,硬生生把害怕吞到肚子里,道:“你……对你来说,钱和女人,哪个重要?”
韩霜手一顿,“什么意思?”
李枣儿道:“生死事小,名节事大,你只要碰我一下,我立时就不活了,保证你一个铜板也拿不到,下半辈子还得生活在担惊受怕、穷困潦倒的逃亡中。”
韩霜闻言,瞪了她一阵,终于放开口,粗鲁地扯了李枣儿起来,“你去写信”无奈找了半天,也找不到纸笔,激怒之下,在李枣儿衣服上扯了块布,扔在她眼前,抽出刀,抓了她的手就要划下去。
李枣儿吓了得叫起来,“伤了我,你不要命了不就写个字吗?有的是办法”
“什么办法?”
看了眼灶台,李枣儿道:“你找个细点的棍子,烧黑了不就成了”
韩霜“啐”了一声,到底照做,解开李枣儿手上的绳子,让她照着自己的意思把信写了,不外是约定了银子的数目,时间,地点,最后说要让李富来赎人。
“让二哥来倒是无妨,不过,我要是你,拿了钱就走,绝不再横生事端。”李枣儿放下“笔”,道:“我是宁可死,也不会让你用我来威胁二哥的。”
韩霜冷笑:“你嘴可真硬”
“就算我嘴硬吧反正你想想,没有我,在二哥面前,你能讨到便宜?”
韩霜又骂了几句,“那让你男人来,他是个没血气的,我不怕他。”
李枣儿心里一动,“不行他老实体弱,完全是个书生,我不能让他冒险,我不想守寡”
韩霜嘿嘿干笑,抢过“纸笔”自己写了,又把李枣儿绑好,“你老实点,我去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