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了,把我,老道,包括刘柱在内,都给绑了后。
一行人,浩浩荡荡又出发鸟儿。
密林很深,树叶一踩,都能陷到膝盖那儿去。由此足以见证这片森林的岁月绝对古老。
这么走了半个多小时。
然后搁一个倒下的大枯木边上,歇了五分钟后,我们正要继续走。
突然,队伍前方的一名同志一挥手说:“你们听,啥动静儿?”
我一个激灵,马上支愣耳朵开听。
很快,耳中传来一记微弱声音。
“疼啊,救命,疼,疼啊”
呃,这是个妹子动静啊!
小妹子!应该还不大。搁原始森林里喊疼!
这个
一时间,三十多号大老爷们,不淡定鸟!
大家互相瞅了瞅,又仔细听了听那动静,忽地有人就喊了一声:“妖怪!孙悟空打白骨精的时候,我记得,就是妖怪变成女的,然后喊救命。”
我觅声望去,只见那兄弟,是个岁数不大的斗鸡眼儿,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很认真,很认真。
牛铁山瞪了那货一眼说:“呸!这明显是个受伤的女孩儿好不好。走,我们看看,她伤到哪儿了。”
“对,看看,她伤到哪儿了。”
三十多号大老爷们,怀揣一颗救死扶伤的心,直奔声源,急切而行。
我在路上,担心是暄妹子或是方小妹。
可转眼,到了近处一打量。
我发现,这是个陌生的小姑娘。
小姑娘不大,长的水灵,颜不倾国倾城,但也算漂亮。她倚靠一棵大松林,坐枯叶子上。穿的是一身军绿色的户外装,旁边放一大包。眼么前,她正伸手去揉脚踝上方一抹比豆腐还嫩的皮肤呢。
三十多个老爷们儿眼珠子直了。
我和祝老道,相互一笑,我俩嘿嘿了!
千万不要被假象所蒙骗,倘我估算不差,此妹,应该就是老道讲的背后高人!
果然!
随着我们包围圈一点点缩小。
妹子抬头说:“我腿不知让什么玩意儿磕了,还有我累的够呛,这是哪儿呀,我怎么到这儿来了?”
这话刚说完,人群中斗鸡眼忽地喊了一声:“咦,你不那谁!那上俺家看事儿的小姑娘嘛,你叫啥来着。”
“高翠玲!”小妹子仰头脆生生回答。
“对翠玲,你算什么来着”斗鸡眼想了想,忽然眼泪汪汪:“我想起来了,你算你以前的男朋友啥时候能回心转意,可俺奶算着算着,算着算着,她就,就成骨头架子了,呜”
好家伙,同道中人呐。我们不也一样嘛,让小四儿娘算着算着,他娘就成干尸了。
哼!哼哼哼!
我和老道,扭过身,很是舒畅地冷笑了几声儿,接着又转过头。
斗鸡眼这时问:“小姑娘,你咋跑这儿来了?”
翠玲呃,她编这假名儿,忒土了吧。
翠玲同学皱眉说:“我也不知道,你家出事后,我怕的不行,就往外跑,可刚走出去,一阵风吹过,我就晕了,醒来,就发现在这里了。”
编,你再编,你编的跟西游记一模一样,你
结果,我还是低估在场这些人的判断力了,他们,居然信了。
“妖怪,嗯,是妖怪,肯定妖怪给摄来地!”
这时,牛铁山上前一步说:“小姑娘,你咋地啦,身上有伤吗?”
翠玲哎哟一声,疼惜地揉了下小腿说:“我腿好像让什么东西磕了一下,疼的不行,走不了路。你们,你们谁能背我一下啊?”
“我来,我来!”
“我来!”
“次奥,都他妈让开,让我来!”
大伙疯涌
牛铁山突然把枪往空中一举,砰!放了一洋炮。
“都他妈消停地!那啥,让人家姑娘,自已找。”
人群不动了。
翠玲抬头,扫了几圈,忽然她目光搭我脸上,接着很是天真一笑,伸手就指我说:“让他背我!”
我嘿了个嘿嘿嘿。
牛铁山阴沉脸:“怎地,你不乐意呀。”
我委屈说:“这被绑呢,怎么背呀。”
牛铁山一晃洋炮:“大军,你给他松绑。”
大军出列,屁大会儿功夫,给我松了绑。
这时,我自动走到姑娘面前。
翠玲说:“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啊。”
我大咧咧笑说:“没事儿。”
好吧,送后背。
然后,驮起妹子两条大腿,往身上一掂就给背起来了。
旁边人,见背不着妹子,只好伸手,帮着妹子拿了行李。
这下,没事儿了,我们继续走。
妹子不是很沉,体重不超一百斤,我背着还算轻松。只是,背了五分钟后,妹子两只手原本扳着我肩膀,可不知为啥,一只手突然离开了。
并且,这空当,祝老道正好走到我前头去。
正好这个时候,那只手又迅速放回,但不是正常放,而是往我后脖子那儿,贴了一个什么东西。
我先是一咬舌尖,接着反手一抓。
手里就攥了个纸片状的小玩意儿,我将这玩意儿拿到眼皮底下一瞅。
呵呵,黄纸剪的小人儿,并且,小人儿身上,还画了许多线条凌乱的小道道儿!
我将小人一揉,揣兜里,然后扭头对妹子说:“那个翠玲啊,你往我脖子上贴小人儿,你啥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