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纷飞的季节听到野狗一个接一个的噩耗,我的心几乎已经跌入了谷底,如果单是凯旋对天门宣战,如果我和王行面对面好好谈谈的话,说不定还可以挽回。可是薛洋和我们之间的仇恨已经到了你死我亡的地步,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唯有一战了!野狗脸色铁青的咬了咬牙齿,“还有小凤前天晚上突然失踪了,昨天刚回来的,她说自己被掳到了一家宾馆里。”“毁灭组织干的?”我的脸色也变了。“她根本不知道谁把她抓走的,但是醒过来的时候却躺在别人的床上,旁边睡着裁决那个叫苏慕轩的肥猪!”野狗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句话“我的事情是小事儿,先解决眼前的难关吧!”“凤姐被苏慕轩”我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我不知道,昨天是苏慕轩和太阳亲自送她回来的,苏慕轩发誓他没有做过任何事情,裁决的人把我当成了傻子,他什么都没做,难不成是小凤自己送上门的?苏慕轩的为人我也打听过了,贪财好色这件事情我自己会处理!”野狗的呼吸声不由变得粗重了许多,看来是在竭力压制自己心底的怒火。我太了解野狗性格是有多强硬了,他能隐忍着一直不爆发,完全是害怕再给天门招惹上一个强敌,可是心里估计早就炸了。“狗哥,不用那么委屈自己!你的事就是天门的事,虱子多了不咬人,债多了不愁人,大不了就是干呗,人死**朝上!不过狗哥你相信我肯定没有敷衍搪塞的想法,我的意思是问清楚凤姐,咱们别稀里糊涂的给人当刀使唤!”对于野狗我的感情不比黄帝差,他受了委屈我心里自然也不舒服。“谢了,弟弟!我知道!”野狗长出一口气点了点脑袋。“改道先去医院吧,别让人觉得咱好像做贼心虚似得,我要跟王行聊聊,顺便看看能不能把那几个叛徒要到手!”我想了想后朝野狗说道。坐在车里我开始反复思索着整件事情,看似巧合到毫无关系,可是我却感觉天门好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包围圈里,以王行的睿智不可能看不出来这里面有猫腻啊,天门和凯旋皇朝之间貌似没有什么利益纠纷,非到了必须开战的地步,只是因为几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炸了凯旋皇朝,伤了他本人的话,我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解释清楚。至于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劳什子“薛公馆”这个没别的解决法子,就是硬干!还有凤姐被人掳到了苏慕轩的床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有人在嚯嚯我们和“裁决”的开战,只不过狗哥是当事人,现在又处于暴怒之中,我不合适多解释什么。从崇州到s市,好像所有跟我们有关系的帮派社团全都被牵扯进来了,我不相信这一切是巧合,最让我费解的是本该最为活跃的“毁灭”组织去哪里了,以耶稣办事的手段不应该默默无闻才对啊!车子很快就行驶到s市的第一人民医院,临下车前陈雪紧紧握着我的手掌,朝着轻声耳语道“小四,现在凌源跟疯了似得,咱们也不一定能见到行哥,待会你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要不然咱们和凯旋皇朝就不得不战了!”“我了解!”我朝着陈雪微笑的点点头,自己老大差点被人做掉,这事要是放到我身上,我肯定也疯狂。跟随野狗朝着顶楼的“重症监护室”走去,还没上楼梯,我就感觉到森森的寒意,从楼梯口一直到“重症监护室”里三层、外三层严严实实的堵了起码上百号穿西服的青年人,足矣看出来“凯旋皇朝”的底蕴是多么强大。野狗和医生阴着脸色走在前面开路,我握着陈雪的小手硬着头皮走在中间,野兽金焱哆哆嗦嗦的跟在最后断尾,其实我有点后悔了,早知道上面这么多人,就不该让陈雪跟着被将近一百多号如狼似虎的汉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尽管这些人谁都没有出声,但是我心底依旧紧张到了极点,生怕谁吼一嗓子,这群家伙一哄而散,真能将我们五个生吞活剥了。一步一步朝着“重症监护室”慢慢挪动,我的精神几乎提到了十二分的高度注意,余光时刻注意到旁边的黑西装青年们,就怕有人会突然对我们捅刀子,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我们恐怕早就被他们刺的百孔千疮了,终于快要临近“监护室”的房门,靠近走廊的塑料椅子上,凌源和几个看似应该是“凯旋皇朝”高层的青年“腾”一下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得朝着我就扑了过来。“张竟天,你还他妈敢来?信不信这里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你!”凌源还没有出声,站在他旁边一个又黑又矮长得跟“小土豆”似得家伙张牙舞爪的伸手指向了我狂吠过来。对于这种习惯寻找存在感的**,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无视,任由他龇牙咧嘴的呐喊,我自巍然不动得望向凌源,很明显缺少了王行的凯旋皇朝,凌源才是他们的主心骨。凌源穿件微领的呢子中山装,长长的刘海遮盖住一只眼睛,另外一只眼睛露出野狼一般幽幽的凌厉神色,恶狠狠的看向我。“我是来探望行哥的!”这种时候我肯定不能露怯,和凌源四目相对,态度不卑不亢的说道。凌源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从上至下来回打量了我好几遍后,才目无表情的回了句“他浑身皮肤大面积烧伤,现在不方便跟任何人见面,抱歉!”想象中凌源暴跳如雷,誓死和我拼命的场景没有出现,凌源的表现特别的平静,静到让人心底一阵发慌。“你相信不是我们天门做的?”刚刚问出这句话以后,我马上就后悔了,这么说就好像我特别害怕被误会似得,天门明显矮了凯旋皇朝半头。“不相信,不过相信不相信都不重要了!”凌源摇了摇脑袋,冷冰冰的扫视我一眼,声音干涩的补了一句“过去行哥太过心慈手软了,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把威胁全都根除了,就不会再有任何危机,你说对么?”“所以,你的意思是必须跟我们天门开战了?”我摸了摸鼻子尖,眯着眼睛朝凌源望去。“不止是天门,包括s市的其他势力,假如s市只有一个凯旋皇朝,我想很多问题就不就问题了吧!”凌源邪气十足的扬了扬嘴角,把目光看向了我旁边的陈雪,突然露出个特别暧昧的笑容“小雪,那天晚上我答应过你的,不会太过难为张竟天,今天还放他一马!”“那天晚上?你和他单独见过面?”我的火“蹭”一下蹿了起来,嗓门也骤然提高,不敢相信的看了眼身旁的陈雪。“小四,我只是单纯跟他一起喝了杯酒,想求他先不要和咱们天门开战,你相信我”陈雪赶忙抱住我的胳膊解释道。“小雪,跟那种庸人有什么好多说的,爱信不信吧,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张竟天一个男人,与他在外面朝三暮四,不许咱们谈情说爱,真是搞笑!”凌源嘿嘿冷笑一声,不屑的撇了我一眼。“凌源,你不许瞎说!别让小四误会了”陈雪急得脸都红了,赶忙呵斥住凌源,更让我觉得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好好好,我不说了!张竟天,你走吧!看在小雪的面子上我不难为你,不过天门如果不滚出s市,那就准备承受我凯旋皇朝的怒火吧!”凌源昂着下巴朝我摆了摆手,那副模样就好像我真是个吃软饭的下三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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