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山这一次的袭击来的十分突然,无论李尘还是卢翰都没有防范,毕竟前几日终归山的人刚刚做过一次试探,事后双方还算和谐。
实际上,当这一场战斗的消息传到终归山,终归山上也因此发生了分歧和争吵。
终归山上现在当家的人物叫做李一山,许多年前已经是通天桥巅峰的人物,所谓巅峰,就是在这个境界进无可进。
李一山的面前是终归山上二当家,两个人同出一门,当年也是一起叛出宗门,许多年来不曾有过争吵,直到李尘那边的消息传来,他知道这一定是有人勾结了第一名门。
根本不需要经过调查,二当家已经说出这一切的主使正是他。
李一山声色俱厉,“北张镇决不能济和外面有太多交集,这是北张镇无数年来传承下的规矩,就算终归山不在了,这个规矩也绝不能破。听好了,只要我还在山上一天,终归山就不能和任何势力有什么交集。”
二当家却有自己的理由,“第一名门如日中天,就算我们不愿意归附,只为他们做一些事,他们能够许诺的重利也足以我们的境界更上一层。假以时日,万一能进入第一名门,有他们为我们作后盾,我等便也不必在这种地方受罪了。”
李一山只是觉得可笑,“你可知道北张镇为什么无数年不曾受那些门派制约?你以为过去那么多年便没有人像你一样有过这样的想法吗?你这么非但不能助我等脱离,反而会给北张镇带来灭顶之灾!”
二当家不以为然,旧事重提,“大哥!当年你也是胆大包天的人物,在宗门时尚且是忘忧境界,就已经敢带着我我们杀死外门长老逃进北张镇,如今怎地到了这个境界,反而没了胆量?”
李一山说:“不论如何,稍后,跟着我去道歉。”
二当家断然拒绝,“道歉?他只是一个下界贱民,凭什么?就算他如今是什么青石榜第一,就凭他的身份,这一生都不要想脱离北张镇!你我何必如此低声下气?”
李一山说出自己这么做的原因,“下界贱民?我们如今流离在这个地界儿,和他又有什么区别?在第一名门的眼里,我们和那些下界贱民毫无区别,都是无所谓生死的废物。你以为我让你道歉就只是为了他吗?是为了北张镇的规矩!你以为北张镇真的是我们说了算吗?你动脑子好好想想,还是那句话,北张镇为什么无数年来,让那么多大宗门不敢进犯?”
二当家仍旧不服,“依我看,不过是岁月不饶人,你已经断了当年的意气。”
李一山无可奈何,他们师兄弟是上千年的朋友,就算最落魄的时候也一起闯荡,就算现在这个师弟做错了事,他终究不能说出太重的话。
不多久,李一山带着几人从终归山出发,前方战局的方向而去。
李一山是来调解这一战的,不论是为了北张镇的规矩,还某些不世出的人物,总之认个错,让北张镇所有的人都知道,就算是终归山,就算是他们,也一定会守着这里的规矩不会乱来。
一方面不至于让北张镇人心惶惶,另一方面也不会让山上某些禁忌关注到。
但等来到的时候,这一战已经到了尾声。
终归山的十数名忘忧被李尘以剑牢禁锢,
有人施展秘术顷刻变幻出无数影子,充斥整个剑牢,掌上端起的咒印犹如漫漫星河,有震天动地的本领,他打算以厚重的元力咒印将剑牢撑爆。
其余众人也各显神通,知道李尘的实力远超他们的预估,这时候不敢怠慢。
李尘一声轻叱,背部延伸出双翼,孤命剑化出万千的法身,且每一道法身都似乎拥有同等的秘术,行动轨迹不可捉摸。
其中一人施展了法天象地,不知道修炼了什么体法,千百剑气落在他的身上竟然只是刺破了皮肉,在筋骨上不能留下任何伤口。
即便如此,此人心下仍深觉可怕,知道同来的几人恐怕不能全部幸免。当初他自知在境界上的资质不行,才耗费了上千年修行了这法天象地,就算他站在那里,等闲的通天桥境也不能对他造成任何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