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凤从腊梅表哥的办公室一出来,郝佳丽的大表哥赶快从门口站起来扶住了陈凤问。
“姑!事情解决了没有?”
陈凤摇头:“不行啊,小新!这个木材厂的厂长跟煤矿那些领导简直就是一个娘肚子里胎生出来的,说起话来也官腔味十足,他不想解决我跟你姑父的事,他找了个借口将我推出来了,他压根不想你姑父离开木材厂,他想把你姑父的人跟你姑父的心都都困死在这个厂里,他有私心,他为的就是不让他那个还在吃牢饭的表妹,到头来弄得对你姑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姑说的是姑父最后会跟监狱里的那个女人在一起?”郝佳丽的表哥听出了陈凤话里的意思。
陈凤点点头。
“那怎么行,姑!不能让他们得逞。”郝佳丽的大表哥着急。
陈凤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可有什么办法,咱们只能想办法先把你姑父的人弄回家乡去再说。”
“这样啊,行不行啊姑?”
“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陈凤不容置疑的口吻。
“姑父那么大个人了,不是家里的小猫,小狗,喊牵走就牵得走的,姑父要是这次不跟我们回家乡,我们该怎么办?家里人都在等着见他,等着他回去。”
郝佳丽的大表哥跟在陈凤的身侧慢慢走着说话,走到要下木材厂办公室的楼梯的时候,陈凤下楼梯不能用方凳,郝佳丽的大表哥除了帮陈凤拿方凳,还腾出了一只手来搀扶陈凤。
陈凤一只手的手臂被自己的侄子搀扶,另一只手陈凤自己则抓紧楼梯外围的砖砌栏杆,借着栏杆然后一步一皱眉吃力地先迈一条腿下楼梯,等另一条腿再下到同一阶梯并列站着了才又重新抬腿迈步。
陈凤不能两条腿一前一后不间断的迈步,那会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郝佳丽的大表哥也只有跟着他一梯一梯缓慢地下着。
两人下完最后一节楼梯到地面了,郝佳丽的大表哥一把手中的方凳放在陈凤的跟前,陈凤立刻如腿脚方便的人跑步过后一样,累得马上坐在方凳上喘着粗气了。
等陈凤歇下了,郝佳丽的大表哥也不催促陈凤,他打算等陈凤歇够了再走,他站在木材厂办公室的楼下没事放眼望了望木材厂的概貌。
木材厂到处都是树堆,湿的,晒干的一层一层架空着,郝佳丽的表哥禁不住问陈凤:“姑!这树都是从哪里来的?怎么那么多?这得要多少个山头才有这么多这些长粗了的树?像我们生产队的树,前些年生产队员分了一批,现在在山上找做锄头柄的树容易,想找这么大根的就难了。”
“这些树还不是你姑父他们从山上砍下来的,树会不停长的,几年不砍不就有这么大根了。”
歇了一会儿,陈凤胸腔里的气平稳了一些接过侄子的话答。
答后。
郝佳丽表哥的这句话马上不经意就提醒了陈凤,陈凤猛然间想到了说:“看到这些树,小新!你姑父这些天躲着我们几个不见面是不是躲在山上了?要不,他即不回木材厂的宿舍,也不可能天天在外面花钱住旅社,他能去哪儿?
“对喔,要不他能躲哪儿?他躲在山上即不耽误上班,还省了住旅社的钱。”郝佳丽的大表哥有点兴奋地说。
“那我们就上山去找你姑父,跟你姑父说好话,求他回家乡去,这个木材厂的厂长不会管我跟你姑父的事了,我们自己想办法。”陈凤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尽管这想法陈凤也不知行不行得通,且有不有用。
郝佳丽的表哥将眼光从看木材厂的树堆收回,然后低头看了一眼陈凤的腿无可奈何地说:“唉!姑!你这条腿走平地都这么困难,你怎么上得了山?”
“上不了也要上,走不上去,我用爬也要爬上去,这次既然来了这个地方,不能再放过你姑父了,我们三个就是用五花大绑也要把你姑父绑回家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