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洗漱完毕的时候,刚巧笑竹拎着早餐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回来。
我吃着煎饼果子逗她:“竹子怎么了,连心爱的食物都不能把你从颓废中拯救?”
笑竹这才缓过神来,略带忧伤的跟我说:“我刚才看见严木头了,还有曲铮。”
奥,我应答一声,抓起豆浆猛的吸了几口。
“半夜,严木头给我打电话,感觉他哽咽了那种憋着没哭,你知道哈,这人统共半夜给我打过三次电话,一次四年多前,说是他师兄死无全尸,后来隔了几个月吧,特别郁闷说是家里要给他调职,觉得太危险,他最好的朋友转业了,这是第三次”
笑竹后来跟我说,看见曲铮和严栋站在敞篷的吉普军车里,抱着盖有红旗的盒子,有军车开道。
我想那是带着小塔布巡城,祭奠他曾经保护过的家园吧。
笑竹把自己拉回到记忆里,登陆了严栋据说八百年不用,还是她给注册的q号,给我从相册里找到当年军校的照片。
我一眼就看到了曲铮,那种熟悉感一瞬间扎进了我的心窝,她又絮絮叨叨讲了很多严栋,其实很多在大学四年了,我已经听过无数回,后来她才顿悟,曲铮就是严栋军校的同窗,以前她只知道有个叫铮子的是严栋的好友。
其实一个人对一个人是否记挂很多小细节就体现出来,只是太习惯不自知吧。
吃完饭,谈心完,伤感后,笑竹又满血复活的去跟晚会导演沟通。
我则等着军蜀安排的安保负责人,一起把酒店走一遍,确定安保人员的调配。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来跟我接洽的是布赫,今天他看起来不太高兴,面无表情,眼圈有点红。
工作结束以后,我问他:“布赫,演出的票给你,感觉你今天不太精神,是不想跟我一起工作,”我故意口吻轻松,想调节气氛。
“啊,不是不是,许姐姐你别误会,今天本来不是我来,我要参加葬礼”刚说到这里,我听见外面有轰鸣的声响。
布赫快步走到走廊窗户前,打开窗户,朝东的方向,空中升腾起了烟雾,轰鸣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数十下过去后,警笛拉响一分钟,时间仿佛静止,布赫朝着东方立正全程行军力直到结束。
“这是怎么了?”我心里猜出个大概,还是问出口。
“塔布二哥的葬礼,小时候他总带我打猎的,因为他-我才成了一名真正的军人,边防战士,他是我们纳旗人的骄傲,许姐姐你别见怪,我可能有点激动!”
“他是之前的边防副队长吗?”我抬头看着天空散尽的炮弹烟雾。
刚才被惊吓的候鸟。又成群结队的在天空中飞过,该是去南方过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