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眨了眨眼,不明白马三宝这话是什么意思。
马三宝也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拱了拱手,就匆匆离开了。
“几个意思啊这是?”
李孝恭一脸好奇的凑到了李元吉身边。
李元吉下意识的道:“我也不知道。”
说完这话,猛然看向李孝恭,“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去宫里喝庆功酒吗?”
李孝恭意兴阑珊的道:“没有主帅的庆功酒,有什么好喝的。”
说到此处,鄙夷的看向李元吉,道:“你们这些嫡系可真够不要脸的,什么便宜都被你们占了,还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
李孝恭虽然没有明说,但李孝恭话里的意思,李元吉却听的明明白白的。
李元吉微微皱起眉头,“你是说我父亲不会迎三姊入太极殿饮宴?”
李孝恭低哼了一声道:“这种事情还用问?别说三姊此次没有什么斩获了,就是有什么斩获,圣人也不会让她出现在太极殿上。”
李元吉眉头皱的更紧。
李孝恭继续道:“昔日攻破长安城的时候,三姊的功勋最高,但圣人在太极殿论功行赏的时候,不仅没有召三姊入内,还跟一众元谋们谋划起了如何分润三姊麾下的兵马,甚至还将一些属于三姊的功劳,记在了麾下的元谋头上。
昔日功勋卓著,尚且如此,今日了无斩获,又怎么可能意外?”
说到了此处,李孝恭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算了,不说了,回府吧。”
李元吉一边结合着前身留下的记忆消化着李孝恭的话,一边点了点头。
昔日李渊瓜分李秀宁麾下兵马的时候,前身并不在场,也没有分润到什么好处,所以了解的不是很清楚。
如今有李孝恭的话佐证,李秀宁在长安城被攻破的时候,遭遇过什么,渐渐的也就清晰了。
李元吉原以为,李渊只是分润了李秀宁的兵马,没想到还分润了李秀宁的功劳。
还真是……没办法说。
李渊重男轻女是不对,但他作为间接的受益者,是没有资格去抨击李渊的。
不然就有种买了身还立牌坊的意思。
有点太不要脸了。
李元吉招呼了一声侍卫们,准备一起回九龙潭山,为李秀宁准备一桌丰盛的酒菜,洗刷一下心头的委屈。
李孝恭没皮没脸的骑着马吊在了身后。
李元吉忍不住勒马驻足,等到李孝恭追上来以后,疑问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李孝恭不咸不淡的道:“自然是品尝你府上珍藏的佳酿。”
李元吉斜着眼看向了李孝恭。
李孝恭一下子败下了阵,实话实说道:“我总觉得你跟三姊凑在一起,会商量一些了不得的大事。我闲着也是闲着,可以帮伱们出谋划策。”
李元吉没好气的道:“你要参与大事,应该去承庆殿或者东宫。我府上可没什么值得你参与的大事。”
李孝恭给了李元吉一个‘你猜我信不信的眼神’。
李元吉瞪了李孝恭一眼,道:“三姊找我,肯定是为了兴师问罪,你要是不怕挨骂,你就来吧。”
李孝恭一下子就乐了,也不知道在乐什么。
一边乐还一边挤眉弄眼的道:“我已经派人去给李靖传话了,今晚就能让他拜到你门下。”
李元吉一愣,有点看不懂李孝恭。
李孝恭在他最初讨要李靖的时候,嘴上大大方方的要将李靖给他,脸上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他拒绝了以后,又被李孝恭逮住一通骂。
后来得知了李靖受了委屈,又第一时间赶到了他府上为李靖抱屈。
现在又要引李靖拜入门下。
李元吉实在是弄不懂,李孝恭到底是想给还是不想给。
“我跟你说,我刚才发现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李孝恭不知道李元吉的心思,一边催促着李元吉赶路,一边笑嘻嘻的跟李元吉分析起了他刚才发现的秘密。
“三姊似乎在刻意的疏远二郎。”
李孝恭嘿嘿的说着。
这一点李元吉也观察到了。
李秀宁以前见李世民,那是十分的热情,无论在何时何地,那都是一副姊弟情深的样子。
可是这一次,李秀宁对李世民,有些冷淡,也有些疏远。
李元吉不知道李秀宁为何会有这种变化,所以一直没有说出来。
现在李孝恭提起了,李元吉就顺势问道:“我也感觉到了,但我不明白三姊为何要疏远我二哥?”
李孝恭也不明白,摇着头道:“这就的问三姊了。”
然后又看着李元吉道:“这也是我非要参与你们饮宴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