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突然马蹄声如骤雨般响起,由远及近,徐珪便知道是冷夜吴道回来了。
“想不到这一召唤和乱入不知不觉地都过了这么久了,且听听他们探查到的消息吧。”
“呵呵,两位,情况如何?”徐珪掀开车帘,笑着询问。
冷夜拱手道:“主公,前方并未发现那个傻子。”
“而且尸体都已经被清理过了。”吴道附和。
“那就好,传令下去,全军启程!”
“诺!”
休息了一个时辰之久,终于再次上路,往柴桑进发。
徐珪早在攻破上缭后,就派人飞骑赶往柴桑,通知汉帝捷报。
在离城一百五十里时,本想派人通知汉帝,说自己凯旋而归,但郭嘉拦住:“主公,若此时通报汉帝,汉帝必定会出城相迎,你是他的臣子,这样怕有失尊卑!”
“嗯,奉孝言之有理。”
徐珪本来是心情激动的,这次是大胜仗,凯旋而归,士气高昂,自己与汉帝关系又如此融洽,他也真心对待自己,从不生疑,有了好消息就该与他分享。
但经郭嘉这一说,细细想来确实如此,自己现在功高震主,若自己打了胜仗汉帝再出城迎接,虽然知情人知道这是两人关系要好,但旁人看起来可能会觉得汉帝畏惧自己,想到这边徐珪不禁有些失落,一路无话。
路上也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大概两天的时间,军队便已经回到柴桑。
“呵呵,徐爱卿!”
临近傍晚,大军刚刚进入城中,就看到道路两边都是百姓,纷纷庆贺,呼喊着徐珪的名字,而汉帝也亲自迎接,身后跟着荀彧、包拯等人,以及几十名随从,阵仗倒是庞大。
“陛下!”
经过这些天的休息,再加上自身体质良好,徐珪胸口的伤已经无大碍,只要不剧烈运动,便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见汉帝亲自出来迎接,本来稍有落寞的心在震惊的同时不无惊喜,毕竟自己可没告诉他自己何时回城啊,当即从马车上下来,跪地纳头便拜:“末将徐珪拜见陛下!”
身后的将士也都齐齐拜见,喊声滔天。
“咦?”
汉帝疑惑了一声,走上前扶起徐珪,看他一身布衣,面色不好,不禁关心道:“爱卿莫非受伤了,为何脸色如此苍白?”
“回陛下,”徐珪拱手,“末将攻打扬州之时被敌军偷袭,所幸命不该绝,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此乃托陛下之洪福也!”
“哎……”汉帝闭眼皱眉叹息一声,轻轻拍了拍徐珪的肩膀,“爱卿为我大汉尽力尽忠,先后为朕平荆南三郡,又平扬州,灭刘繇,其后又攻破吴郡、庐江、上缭,将扬州绝大部分领土重归汉室,此等大功即便是乐毅白起也不能比!”
“陛下谬赞,折煞末将了!”徐珪诚惶诚恐,立马低头行礼。
“爱卿随我来,我已设宴,要大宴三军!”
“谢陛下!”
一路风尘仆仆,个个饥肠辘辘,此刻汉帝大宴三军,君臣同乐,再加上徐珪发明的蒸馏酒,自然大欢大醉,将军们喝的慷慨激昂,数说着自己辉煌的事迹;谋臣们喝的文质彬彬,指着那些豪爽谈笑的将军们抿嘴而笑,好一幅和谐开心的画面。
至酒席散去,天色已经大暗,百姓民房多已熄灭蜡烛休息,想必正在为明日的奋斗而养精蓄锐。
徐珪因为有心事,所以酒没喝多少,只能算是微醺微醉,往自己的住宅走去时,不禁再次感慨万千。
所谓酒下愁肠人愈愁,听了郭嘉那一句话后,徐珪见到汉帝就没法自然起来,一直在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