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九年纪小,跪到后半夜,就没力气了。
双腿发麻,身子一歪,躺在地板上,抱着个蒲团,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傅余生一开始还能坚持,到后来,也困得不行,靠在柱子边睡了。
湛九在佛堂里度过一夜,一夜无梦,好眠。
早上六点,湛九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外面的天,快到早上师父师伯还有师侄们来诵经的时间,她要去找点吃的。
抬头看去,见傅余生还在睡,平躺在地板上,双手放在小腹上,闭着眼,睫毛浓密又卷翘,睡姿十分的温雅。
难怪寂真说小施主是豪门贵公子,与旁人不一样。
瞧着睡姿,和她趴在地上翘着屁股的睡姿全然不同。
经过了一整夜的冷静,她在梦里自我反省了一下,糖果是她和小施主的交易,找他要回,实属不对,所以,就不怪他了。
轻手轻脚走到了他的身边,将袈裟解开,然后盖在他的身上,就当是赔罪了。
“小施主,早安啦。”
说罢,就转身走了出去。
湛九走了几分钟中,傅余生成功的就被热醒了。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迷迷糊糊的从地上坐了起来,盖在身上的袈裟掉了。
他捡起来,发现是湛九的袈裟,皱了皱眉头,神色变得十分复杂。
记忆中,母亲会在冬天做同样的事,给他盖被子。
但现在是夏天,也不知道,那小和尚是恶作剧,还是护着他。
这时候,予海来了,看到他额头的汗水,和手上的袈裟,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感觉有些意外。
说起来,小九是第一次给除了他之外的人盖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