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坝,李世民和群臣站在路边,看着大坝的水车出神,特别是那高大宏伟的大坝,令他们震惊不已。
他们也同时在心里暗骂,这是哪个败家子想出来的馊主意?用那么多人力物力来修建,那么个高大没用的水坝。
是的,在他们看来,这么个高大的水坝,是一点用都没有的。如果只是为了灌溉,还不如多雇些人挑水呢。
李世民看向杨义,意思是让他解释一下,为何要建那么大一个水坝。
杨义指着水坝说道:“陛下请看,这个水坝是不是很多水?”
李世民气得瞪了一眼杨义:“朕不听废话!”
杨义讪讪的笑了笑:“陛下请看,这么大一个水面,里面肯定可以养很多鱼,水面上还可以养鸭子,但臣要做的并不是这些。”
“哦,那你要什么行当?养鱼养鸭卖不更好?”
“臣要做的就是,让那些喜欢钓鱼的人来这里钓鱼,再将他们钓上来的鱼卖给他们。”
“哈哈……杨小子,你这个就想差了。下面的灞河就可以随便钓鱼,谁还会花钱到你这里来钓?”程咬金对杨义的这个想法不屑一顾,其他大臣何曾不是这个想法。
“程叔父你才想差了,小侄卖的是服务,可不是钓鱼。他们只要来钓鱼,都可享受到此次钓鱼的服务,给他们所带来的乐趣,这才是重要的。”
“服务?服务为何物?”李世民不解,在这里的大臣更不解了。
杨义想了一下,才缓缓说道:“服务,就是有专人在身边何候着……”
“哈哈……原来是这样,就是找几个伙计侍候在一旁,没什么新鲜的。若是如此,还不如在平康坊的饭馆吃呢,而且还不一定给钱!”长孙无忌未等杨义说完,便打断了杨义的话,还将杨义吃白食的事提了提。
杨义幽怨的白了他一眼,不理会他的嘲讽,继续往下解释。
“众位叔父、伯父去饭馆吃饭,是不是总觉得店里的菜不够新鲜,花的钱不值?”
“没错,没错,杨小子你这样一说,某就觉得有些许道理。这和你这的钓鱼有何关系?”房玄龄捋着胡须,有些感触的问杨义。
杨义闻声看向房玄龄:“您是……”
“老夫姓房,名乔,字玄龄。”
“哦,原来是房相,幸会幸会。小子给房相解答一下。小子请人来钓鱼,把鱼钓上来后,是不是想吃鱼?那就配个会烤鱼的伙计。
如果觉得烤鱼不好吃,那这个伙计他就得会各种做鱼的花样。钓鱼时您诗兴大发,那这伙计就可以帮您想想诗的……如果觉得在外吃饭不文雅,那小子就在这里盖个酒楼。
您吃了鱼,喝了酒,是不是想听听曲子?小子再让唱戏的给你们唱一段。玩得挺累的,是不是想泡澡?那行,这里便有澡堂子,泡完澡堂子是不是想找妓馆……”
“放肆!”众人都被杨义的话搞得晕呼呼的,但有一个人是清醒的,那就是魏徵。他非常注意杨义的言行,就怕杨义年轻气盛,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当听到杨义说到这些事时,他也不禁暗赞杨义的才能,可听到后面就变味了,他不得不出声喝止。
杨义也是说得高兴,都忘了跟谁说话了。幸好魏徵及时喝止,而这些大佬也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
经过杨义一番解释后,众大臣才恍然大悟。这个真是人才啊!这样的点子都想的到,简直是一条龙的产业链的。
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点了点头,他们这是心照不宣了。
李世民指向水车:“那是何物?”
杨义一惊,千万不能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把水车这个秘密解开。随即说道:“那是给娃娃玩水的,没啥好看的,陛下里边请。”
杨义虽然不说,但李世民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大秘密。但在群臣面前他也不好问,只得等日后再慢慢问了。
他们来到戏曲组的小山坳里,刚一踏入这里,便听到那首欢快的《欢沁》。众人顿时心头一震,都不由停下脚步,静静聆听起来。
一曲很快奏完,但众人还愣愣的呆愣在当场,没有离开的意思。
半晌之后,李世民才问:“杨爱卿,这句子不会就是那首传说中的《天兵战曲》吧?竟如此好听!”
程咬金也是愣愣说道:“俺老程是个大老粗,从不知乐曲为何物。听了这首曲子,感觉自己是在听仙曲一般!”
众人都满怀希冀地看着杨义,希望杨义给一个满意而肯定的答复。
“不是!这是另外一首曲子,各位不如到里面好好欣赏一番。”
众人没再说话,纷纷跟着杨义往戏曲大院走去。
作为围观的百姓,被士兵绑在了道路两旁,不得寸进。这时候可没有后世的王朝,见了皇帝全部得下跪,他们站在路边,看着他们奉若神明的圣人。
这时,有个十五六岁少年,骑在大人的肩膀上,手里拿着个还没巴掌大的小镜子,折射着太阳光照在皇帝后面的这群人身上。
候君集正是被照着的那一个,他用手挡了一下那强烈的折射太阳光。用力大声吼:“有刺客!快保护陛下!”
现场顿时乱作一团,侍卫纷纷往这靠拢,将李世民和众大臣护在中间,枪头纷纷向外,警惕的看着四周。
杨义也以为,这里被什么人混进来了。他一马当先,夺过一名士兵手中的长枪,站在最外面,警惕的看着惊慌的百姓。
当看到一个大人,正在打一个哭的老惨的少年时,他终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