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义和赵刚背靠背,与对方对峙着,对方如今还剩下十七人。蒙面人剩下七人,青年男女还剩下六男四女。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谋财还是害命?”杨义向对面的黑衣人大喝。
但是,对方并没有人出声,一双眼睛警惕的瞪着杨义和赵钢。见到杨义和赵钢在大口喘着粗气,他们惊喜若狂,随即再次发动了攻势。
杨义和赵刚顾不得累,见对方发动了进攻,连忙打起十二分精神对敌,向冲来的蒙面刺客再次迎了上去。
正当他们杀得难舍难分的时候,一个士兵的手指动了动,然后轻轻地抬起头来,眼睛模糊的看着赵刚和杨义的方向。他心想:我快不行了,但小郎君和校尉正在拼命,我就算是死,也要搬来救兵。
他咬着牙齿爬了起来!
他胸前中了一箭,血流如注,但他还是慢慢的爬起来,将箭杆折断。然后忍着胸前的剧痛,慢慢的爬向那些惊慌的,已经跑进了烧光荒地的战马。
当他爬到战马脚下,一手抓住战马缰绳时,却不小心拉得战马受了惊,一阵战马的嘶鸣声划破夜空。战马这一嘶鸣不要紧,这无疑是给黑衣人报了警,吓得正在拼杀的双方都惊慌不已。
蒙面黑衣人愣神之后,立刻分出三个人前去阻拦。而杨义和赵钢见了之后,知道那个兄弟是想回去搬救兵,也想去阻挡那三人。
原本只是受了轻伤的杨义和赵刚,着急之下,却给对手漏出了巨大破绽。一个蒙面人瞧准时机,将刀插向杨义的肚子,杨义忍住剧痛,慌忙抓住对方的刀,然后会一刀向他的头砍去,血花四溅。
赵刚的屁股也中了一刀,血流不止。但他们并没有放松警惕,依然拼尽全力为那位兄弟争取时间。
被战马的嘶鸣声震蒙的那名士兵,见到有蒙面人向他赶来,他再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了。用尽最后的一点点力气站了起来,抓住马鞍,踩着马蹬跨在了战马背上。
其实他已经没有力气了,他在马背上想让战马快走,可是战马像是故意为难他似的,除了昂头跳跃,就是发出刺耳的嘶鸣声。
眼看刺客越来越近,这名士兵惊慌不已,忙在身上乱摸。当摸到身上断了剑杆的箭头时,他毫不犹豫的将箭头拔出,然后狠狠的插进了战马身上。
战马吃痛,一声悲鸣声再次划破夜空,它扬起前蹄,如箭矢一般向前窜了去,撞在一名正在赶来的蒙面人身上。撞得那个蒙面人向后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命呜呼。
由于战马飞奔得太快,战马可不管前面挡着是什么人,冲到对战的地方时,依然马不停蹄,如箭一般冲入人群,又是人仰马翻。
蒙面黑衣人气急败坏,不顾忌什么了,厉声大吼:“赶紧将这俩混蛋给我杀了,要不然咱们都得死!”
他话一出口,杨义就听出了他的声音:“原来是你!”
“不是我,我……”他刚想反驳杨义,可是又想到了什么,立马闭嘴不言,举刀向着杨义劈来。
杨义知道了他的身份后,更加不敢让他跑了,用力举枪格挡去。当的一声,将对方的刀格挡到一边去,杨义又想如法炮制,一脚向前踢去。
这人并不像刚刚那名黑衣人,那么容易中招,他身形一偏,堪堪躲开了杨义这一脚。杨义见他躲了过去,又一个回旋枪扫向他的腰,如果扫中,对方就是不死也要去大半条命。
就在杨义的枪势快用老之际,只见那黑衣人一跃而起,一记回旋腿将杨义的枪踢偏。一招不奏效,杨义急忙抽回,又一枪狠狠的向他的脖子刺了过去。
那黑衣人又拿刀来格挡,杨义一枪一枪的刺向他的要害,都被他的刀,一刀刀格挡开来。
杨义跟这个黑衣人打起来了,赵刚那边就惨了,所有的黑衣人都围向他。
赵刚挡得了前面挡不了后面,幸运的是他身上穿着盔甲,这些盔甲可是正儿八经的铁甲。要不然给他十条命,他都得交代在这里。
即使这样,众黑衣蒙面人也奈何不了他。不过,他的身上又添了几处刀伤,但他依然沉着冷静,应付着一把把向他砍来的刀。
杨义这边也是打得难舍难分,杨义一跃而起,枪头刚猛的向对方刺去。对方见躲避已经来不及,待到枪头将要靠近时,他微矮身形,让枪头从他的肩膀穿过去。
他将刀口靠在杨义的枪杆上,顺着枪杆向杨义劈去。杨义见事不妙,连忙松开握着枪杆的手,可是还是晚了一步,一刀劈向了杨义的胸膛。
杨义身上没有穿盔甲,他连忙向后一撤,对方的刀堪堪从胸前划过。又一条两尺多长的刀伤出现在了他身上,从左肩膀斜向右肋骨,血肉模糊。
杨义吓出了一身冷汗,暗道一声好险,要不是自己急忙后撤,自己就要被对方一刀两断了。
黑衣人怎能放过,杨义受伤的这好机会,他举着刀再次劈向杨义。杨义连忙躲闪,极为狼狈,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
杨义没办法,闪了几下之后,便就地一滚,出其不意的一个扫堂腿踢去,对方连忙跃起躲闪。
杨义见这是好机会,赶紧再次一滚,滚到了刚才他丢的那杆枪手旁,抓起长枪对着黑人戒备起来。
一匹马飞奔在官道上,战马死命的奔跑。马上的人也死死的抱着马脖子,破马颠簸得头晕眼花。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声音:“站住!即刻停下,不然我们就放箭了!”
可是战马还是疯狂的飞奔着,马上的人像是没有听到对方的警告一,还死死的抱着马脖子。
那声音再次传来:“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一支箭矢破空而来,狠狠地扎入了马脖子里。战马向前窜了两步,翻倒在地上抽搐起来,马上的人也被突然倒下的马,甩到了路边的草丛中。
几个士兵飞奔的向这边跑来,他们快速的在草丛中,将那人从里面拽了出来,放在了官道上。
一个灯笼亮了起来,照在地上的这个人。所有的士兵都被此人吓得一哆嗦,忙低头查看这人的身份,当发现是自己人时,马上给这人扠人中。
当他醒来时,看到了亮光,也不废话:“快…快叫人,小…小郎君遇袭……”
“你说什么?你是什么人?”在场的哨兵什长听不清,忙将耳朵靠近这人的嘴,并大声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