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暮,好了,不要再哭了,你是神,神悲,天地同悲,你是想害死你这里的所有生灵吗?”再让她哭下去,恐怕天之西有的忙了。
听到这西暮才渐渐止住了哭泣,但是依然哽咽,虚无不在讲话,只是轻拍着西暮纤细的背脊。眼神飘远,不知道在想什么。
“虚无哥哥,为什么?怎么会这样?”西暮仍在抽泣着,声音中是难掩的悲伤。
“西暮,我一定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我以神帝的名义起誓。”西暮从虚无怀中离开,看着他紫色的眸子中的坚毅义无反顾的相信了,是啊虚无是神帝,他说不会就一定不会
莫君楼离开神山没有直接回魔界而是去了天之北,但是那里却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冰冷刺骨。流月花凋零,神殿没落,现在的天之北什么都没有。莫君楼看到一无所有的天之北,墨色的眸子一瞬转为血一般的红,墨发飞扬,修长挺拔的身体立于空中。一直以来的恨化为了无边的悲痛,仰天长啸,无边的力量横扫过天之北。
南锦看着濒临暴走的莫君楼,看了看依然沉睡毫无反应的人,眼中的痛和无奈仿佛要凝成实质。
“月,你看到了吗?他已经变了对你的爱已经只剩恨了,月醒来好不好,我愿代你在虚无界终生放逐,可好?”
静静躺着的俊美男子,爆发的冷酷男子,两个相爱的人却隔着幻境,互不相见,不知是喜是悲。当爱用尽是不是只有恨呢,可是又有谁说得清呢?或许这样也是好的吧,好过互相折磨。
天之北依旧在只是被北镜月的月白镜制造的幻境覆盖罢了,以莫君楼的修为想看出来并不难,可是现在的他完全失去了理智,竟是相信了。
“北镜月,本尊要你付出代价。”冰冷声音
讲完莫君楼便毫无一丝留恋的离去了,慢慢的天之北从幻境中显现了出来,流月花依旧开的那么美丽可是却带着淡淡的忧伤。南锦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北镜月,叹息一声只得离去。
在所有人离开之后洁白清冷的大殿中,晶莹的流月花慢慢的落下,如玉如雪的男子竟是慢慢的睁开了双眼,淡紫色的双眸如天地间最澄澈的水晶。可是这美丽双眸之中却染上了浓浓的伤感,眉间的流月花敛尽所有芳华,但是再没人极尽温柔的轻抚着眉间流转的流月花。终究还是错了,还是错了。北镜月轻挥袖,小巧精致的月白镜浮现在面前,月白镜可制造以假乱真的幻境,可窥探世间百态。
一幅幅人界的景象在镜中显现,北镜月轻敛眉心,只能这样了吗?
“君楼。”淡色薄唇轻启,唤出了这在舌尖缠绕了千年的思念。月白镜的景象最终停留在了刚刚莫君楼决绝的一幕,冰冷刺骨的声音像是要把他的心冻结一般。他还是这般桀骜啊,可是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真希望在离去之前可以再看他一眼。身前的月白镜似是感受到他的心思一般,散发出淡淡的柔和光芒,好像在无声的安慰一般,北镜月淡淡的笑了,轻抚着月白镜,“你也这么认为对不对。”
北镜月走出了大殿,看着一如既往的天之北,仿佛看到了当初他摘自己的流月花时的场景。“听说镜月神君的流月花独一无二。”“你是谁,竟敢摘本君的花。”“喂,不就几朵花至于嘛。”“你?”“哈哈哈。”
莫君楼的回归让魔、妖、鬼三界彻底的苏醒,三界也开始向仙界发起进攻一血千年前的耻辱。现在的三界有着他的带领更加的来势凶猛,势不可挡啊。
“神帝。”占星叫了一声一直沉默不语虚无。
“这占星阁可抵过浩劫。”这是肯定的语气。
“神帝,莫非是想?”占星的眼中满是震惊,看着虚无远去的背影又看看这被星辰环绕的占星阁无奈的摇了摇头。
“扶桑战神,接引门塌了。”一名神将来到众上神议事的地方报告了这个震惊神界的消息。
“接引门塌了?怎么回事?”玄女美目中满是难以置信。
“接引门是上古就存在的神器,怎会塌?”蓝殇上神喃喃,想必也是不相信。
“东晨神君知道了吗?”扶桑知道如果东晨知道了的话或许还有挽救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