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想必也就在这艽山镇附近。”
北奚:“林川,皇上为什么偏偏让你来解决此事?可有医师相随?”
林川淡淡道:“没有。”
尤峮又憋不住了,开口就骂:“那个狗皇帝,还有那个欧阳羽,都不是好东西他俩竟然主张要制造山火,烧了这坐镇子,你说这算是什么事儿?镇上这百余人的命难道在他们眼里就一文不值吗?!”
北奚瞬间绷紧,“什么?烧了这坐镇?!”
尤峮又要开口,却被林川温声打断:“北奚,你知道,我不会那么做的。”
“你准备怎么做?既没有医师随来,那我们要怎么办?”
林川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和声道:“我来前已问过杜医师了。若以白花蛇舌草为药引,入当归,马齿苋,白芷,赤芍,麝香,穿心莲,制成汤药,三至五日即可见好转。”
北奚追问:“好转?那当如何根冶?”
林川:“此症医师们也从未耳闻,无人知晓当如何医冶。”他转过身朝向北奚,续道:“此症扰人心智,且据说人传人。你当千万小心。”
不等北奚回答,林川便从胸口处拿出一块棉纱巾,递到北奚面前,“从今日起你便把它围在口鼻处,以防吸入戾气感染。”
北奚推开棉纱巾,“你们不都没有吗?干嘛要给我搞特殊我有那么娇气吗”
林川坚持道,“拿着。”
北奚见拗不过,便勉强地接过棉纱巾,看也没看一眼便放入了袖中。
尤峮:“是啊是啊,我怎么就没有这种待遇?林大人果然偏心”说完看了眼天色,“时候不早了,要找家客栈先歇着吗?”
林川微微颔首,尤峮便将二人带到了事先打探好的客栈。
翌日。
铅灰雾重,黑云压城。
朔风肆舞,窗棱不住震颤。
林川负手立于窗前,望着凄廖的街道,眸色渐深。
“山雨欲来。”
极轻极低的声音随着风远去,消失在这沉沉天色之中。
三人用过早膳,正在桌前商量着对策。
“北奚,你同我一起去山上找药材。尤峮,你留在镇上去寻婆婆,县令,那位青年,还有南参事。”林川指腹微微摩挲着茶盏,神情似是陷于沉思。
“哎你们有没有觉得昨天那个婆婆,声音有些许耳熟?”尤峮在一旁单手托腮,努力地在回忆着。
林川微蹙起眉。
“我从未听过,不觉得耳熟。”北奚随口答着,沉默一瞬,转而道:“昨日我就去上山寻了个马齿苋,才一个时辰不到,回来后县令和那位青年便已不见了踪影。你们见到我之后回去寻婆婆,婆婆也不见了踪影更奇怪的是,南参事竟然也不见了。这不免太过蹊跷了吧?”
林川颔首,“的确说不通。”
尤峮仍沉浸在记忆的搜寻中,喃喃道:“你们俩都没听过,我却觉得在不久前听过究竟是谁的声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