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峮嘟嘴,翻了个白眼:“是啊,就是她。你林大人都听说过的人,够厉害吧!”
北奚不解:“崔礼允是何人?”
林川蹙眉道:“据说是个十分冷血之人,杀人如麻”他顿了顿。续道:“当初,你的事情一出,皇上觉得银翼司的人越来越喜欢感情用事,那时恰好出现了这么个冷血的崔礼允,便揽她入了银翼司,意欲整顿风气。”
北奚追问:“此人来历如何?”
林川摇头:“不知。”
尤峮忍不住插嘴:“哎呀你们管人家来历如何作甚?”北奚一嗤:“你俩当真在一起了?”尤峮方才逞了半晌能,终于被问地心虚了,垂下眸子小声道:“还、还没有目前还只是我一、一厢情愿”换来的果然又是一阵偷笑。
片刻后,林川道:“好了,说说正事罢。此番死的是世子,绝不可小觑。消息说,事发五日前,西临王曾宴请西南各路达官显贵,其中也包括宋侯爷一家。晚宴上,两家还起了争执。”
北奚点点头:“我先前领军打仗时曾与宋侯爷有过一面之交,其人正气凛然。而那西临王,素闻其阴狠狡猾。这二者绝不是一类人,起争执也属情理之中。”
林川:“银翼司的探子还说,当日晚宴上,西临王还布了埋伏在屋顶房梁上,最后却不知为何没有动手。”
尤峮瞧着二人严肃讨论案情的模样,不禁道:“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该讨论一下今夜睡哪里的问题?”
林川与北奚相视一愣,皆默然不语。尤峮只得道:“那便这样罢,你们俩睡这间,我去另外开一间卧房。”说完便默默观察那二人的反应,只见那二人皆垂着脑袋,俨然一副没听到的神情。
尤峮:“”
他翻了个白眼,扛上自己的包裹便一溜烟儿出了房间,下楼去寻店家了。待尤峮走开片刻后,林川才道:“我们二人这样,恐有不妥”
北奚挑眉:“有什么不妥?你莫非还怕我把你怎么样不成?”说着往林川那边挪了挪,续道:“况且,方才尤峮问的时候,你不也没有反对吗?莫非现在又来装正人君子?”
林川一怔:“北奚,你变了”他顿了顿,接着道:“你和尤峮越来越像了”
北奚轻叹:“我是霍无念之女,尤峮乃霍无念弟子,她生前向来说一不二,直来直往,我与尤峮也许都受了她的熏陶罢。前些时我在琉移派之时,还有弟子说我越长大越像她了。容貌像,性格亦像。”
林川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你可有查到你生父是何人?”
北奚摇摇头,随即又弯起一丝浅笑:“你可别岔开话题啊,说回来,今晚如何睡?”
林川向来是正人君子,此刻虽然内心紧张,但仍是一副温和的表情:“你若是想让我出去,那便听你的。”说完却觉一阵鼻息扑向耳侧,直扰心窝。他不用摸都能够感觉得到,现在耳根一定是绯红一片。
北奚已然凑到了林川的耳边,轻声道:“我不。今晚就在这房间里睡。”林川闻言脸颊倏地一热,连忙偏过头避开北奚的鼻息,努力地定了心神。
子时,北奚仍未睡着,便朝着另一榻的方向轻声道:“林川,你睡着了吗?”
林川现在哪里睡得着,闻言立刻应道:“还未,怎么?”
北奚:“你说,我生父会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