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头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过,大家都能看得出,这些都是汉人的人头。
晴子强忍不适,到营房里向谢念诚报告。
谢念诚到了空地,看到这些人头,许久没有的强烈的愤怒感涌上心头。
“传令下去,让在营地里的部队,以连为单位,轮流在这儿看看,看完之后,通知所有连以上军官和志愿军的负责人到司令部开会。”
回到司令部,谢念诚开始检讨自己对民族政策的想法。
阿依看到谢念诚铁青的脸,问道:“总司令,您在不高兴什么呢?”
谢念诚道:“阿依姑娘,‘果洛家支’这样做,实在是太野蛮了,我要让他们知道,他们这样做的后果,是他们自己承担不起的。”
美丽的阿依眨眨眼睛:“总司令,‘果洛家支’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吗?我们蛮人千年以来都是这样的,争斗起来,杀掉俘虏有什么不对吗?”
阿依这无心之语,点醒了谢念诚。
谢念诚转头对阿依道:“阿依姑娘,我好久没想通的事情,没想到你一句话就给我说明白了。”
阿依不明白了:“总司令,我有说什么吗?”
谢念诚点点头:“以前是我错了,我总是用我的眼光来看待你们蛮人的问题……今天的事情和你的话让我明白,其实,我更应该从你们蛮人的眼光来解决这些问题。我问你,你们蛮人会听什么人的话?”
阿依想了想:“我们蛮人吗?我们蛮人只听强者的话。”
“那就是了、那就是了。”
阿依的话,让谢念诚坚定了他处置“果洛家支”的决心。
既然那么多的民族,选择了“屠杀”作为解决一些问题的方式,那么,这个方式自然有它的效用。自己一直以来,多多少少还是抱着“平等、互利、共同发展”之类的想法,看来是有些迂腐了。
司令部里,陆陆续续进来了几十个军官,每个人都是脸色铁青,目含怒火。
这几百个人头,还有哨兵发现的挂在山路上的无头裸尸,已经是超过了这些年轻军官的心理底限。
会议没有开始,军官们个个都没有了往日的活泼,整个司令部是鸦雀无声。
看到人都到齐了,谢念诚开口道:“今天大家都看到了,别的话我也不想多说,明天一早开始攻山,我们不赶时间。我给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等我上山的时候,我不希望看到山上有一个活着的蛮人、出去吧。”
“是!”
军官们和志愿军的袍哥大哥们都扯起嗓子吼了起来。
包围“果洛家支”的所有部队,很快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有没有看到的人头的部队的士兵小声问传令的通信兵:“真的吗?上面的命令真的是说要杀光所有的蛮人吗?连婴儿都不放过?”
问出这样问题的,以没有真刀真枪上过战场的士兵为多。
来传令之前,参谋部的军官对有士兵会发出这样的疑问早有准备,自然是做好了准备的工作,以便让这些士兵“理解”。
通信兵通知把这个营的士兵们集中起来,“你们把这几个麻袋的东西倒出来,看完后再装进去。”
士兵们把麻袋一打开,人头骨碌碌滚了一地。
看到这些人头临死前的不安、恐惧,这里的新兵们也经历了一次心理上的成长。
让新兵们一个一个又把人头装回麻袋后,通信兵们上马高呼:“现在,你们对司令部的命令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没有、没有!”
革命军的士兵和志愿军的袍哥一起吼道。
山上的蛮人们,听得到山下汉人营地里的骚动,尤其有些士兵的哭声,他们听的更为清楚。
“哈哈,山下的汉人们,已经被吓哭了……估计过两天就要滚蛋了吧。”
很多蛮人乐观地开始估计。“等他们退的时候,我们带上刀枪一路追杀,把他们的头也割下来,那会是多么有意思的事?”
这些头脑简单的蛮人不知道,有的时候,哭声代表的不是恐惧,而是愤怒和决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