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英雄好色,好汉爱财!张世昌这一辈子,可当真把“财,色”这两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
就在这一片祥和之气中,突然传出了一句不合时宜的嘲讽之声。
“本以为张大帅过寿,该是多么的阔绰隆重!万万没想到,这些贺礼不过是区区世俗之物,又何足挂齿啊?”
这句话,简直等同于往在场所有宾客的脸上扇了一记响亮的大耳刮子!
要知道,为了张世昌的寿辰,可把平洲府这些富甲老板们的衣兜儿都给掏的差不多见底,有的人甚至为了巴结张世昌,又实在囊中羞涩,买不起贵重的贺礼,愣是把自己亲爹的舍利子都给送了出去。
众宾客闻言,一个个循着声望去。只见在门口拥挤的众多老百姓之中,恍然闪出了一条路。
一老一少,一前一后,闲庭信步走上前。这二人便就是刚才挤在百姓群中围观张府的那两个与众不同,气定神闲的男人!
老者白须白发,一身破旧布衣。身后的俊朗少年留着干练的平头,一身黑灰色皂服。这二人缓缓走进张家大院儿,倒是把所有在场的宾客都给唬愣住了!
听闻众宾客之中,开始有人交头接耳。
“这是从哪里来的两个要饭的,口气还真不小?”
“我看他们两个是不想活了,竟然敢搅和张大帅的寿宴,想必是吃不了兜着走!”
“去年张大帅过寿,有个杂役不小心当众打了个喷嚏,愣是活生生被一排兵丁拖出去给毙了,我瞧他们两个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估计是这人呐,穷到疯魔了!什么地方都敢乱闯……”
那猴脸,耗子眼儿,公鸡脖子的管家见到二人,只见这一老一少,身上穿的朴素破烂,青年男子的衣襟上赫然打着两个大补丁,白发老头儿的布鞋上也已然都起了毛边。这样的闲杂人等,要是搅了老爷过寿的兴致,只怕自己也会跟着受到牵连,估计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管家连忙上前阻拦呵斥。
“哪来的臭叫花子?”
他一挥衣袖,招来门口站立的列队士兵。然后吩咐士兵道:“赶紧他娘的给撵出去!”
那白发老者闻言呵呵一笑,然后面色平静的转过头看看身后的少年!
“乖孙儿,这厮长着人嘴不说人话,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