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月和乌藤二人也一个闪现,跟着出现在了石亭的外面。两个人一南一北站在石亭两侧,打开结界,把这一方小小的石亭围得水泄不通。
“空空儿大师,咱们二人多年不见,今日手谈一局如何?”
空空儿脸上赖皮的嘿嘿一笑,倒是颇为赞同的点点头。他挑着眉毛寻问坐在自己对面的裴静之:“怎么,你小子这二十几年还没有想通?”
裴静之冷冷道:“空空儿大师,害死我妻儿的大恩大德,这辈子我都不敢忘怀。”
“唉!都是过去多少年的事情,你还一直把他记在心里干什么!”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您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痛苦,我又怎敢忘怀?”
裴静之说完一阵冷笑,干净利落在棋盘上落下一枚黑子。
与此同时,那庭院池塘里的水就在这黑子落下的瞬间,顷刻结上了厚厚的冰层,池塘里的几条金尾鲤鱼,也瞬间被冻在了冰封中间,眼珠子再不能转动,只剩下几张鱼嘴儿,偶尔上下开合几次。
空空儿大怒:“你可别血口喷人。要不是你一门心思要统领五派,闹得鸡飞狗跳,也不至于发生那些事。”
空空儿随即也落下一枚白子,就在这一枚白子落下之际,方才那已结冰的水面瞬间碎裂,几条锦鲤不过木然地在水面上一个翻身,便跟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继续畅游在池塘之内。
裴静之跟空空儿一边对弈,一边交谈。
只见那棋盘之上亦黑亦白,风云莫测,暗藏汹涌玄机。
裴静之又落一子:“当年我距离成功只差一步,可惜却中了你的诡计。”
空空儿紧跟其后连破危机:“哼!那还不是因为你太笨。”
裴静之再布迷阵:“看来你的功力大不如从前了。”
与此同时,那石头亭子已经全部结上了一层晶莹剔透的冰封。
空空儿身体已在微微颤抖,他却依旧佯装镇定:“呵呵,对付你足够了。”
裴静之眉毛上调,脸上添上了一幅镇定至若的必成之貌,他的声音沉着而浑厚,隐隐的几分邪魅之感,让人只感觉不寒而栗:“把水派幻石还给我,可以让你死得有尊严些。”